了去往斗寒洲的渡船,而苏箓,则是坐在一处山巅,笑盈盈看向天幕。
男子苦笑一声,轻声道:“我爹就是个闲散王爷,无权无势的,也就是暂时把人唬住了,咱们歇一歇了还是赶紧走吧,万一追上来,我把我爹喊来也没用啊!”
这天一场大雨,白猿有些疲乏,刘景浊便也不想赶路了。
就你那话,换成姜柚试试?不把你们头打破才怪。
刘景浊本体也好,分身也罢,全然没察觉到这份异动。
刘景浊干脆转过头,你这是看我小小凝神好欺负是吗?
结果那女子冷笑一声,“小小凝神,学人家养妖宠?你……”
白猿跟在刘景浊身边,借着刘景浊的灵气站立水面,许是觉得好玩儿,一直弯腰伸手去往水中,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一样。
其实也在预料之中了。
这是醒神王朝东南官道,大雨过后路上泥泞,刘景浊跟白猿各自披着蓑衣,脸上挡得严实,倒是瞧不见白猿真面目了。
刘景浊摇摇头,“一面之缘而已,只是到了醒神王朝之后,总是难免听见一些风言风语。”
刘景浊只好扯来一张凳子,“先坐吧。”
清池也没察觉到白猿异动,刘景浊两道身影,一样半点儿没有察觉到白猿的怪异。
刘景浊没好气道:“能不能说正事儿?”
眼瞅着天色已暗,刘景浊也没着急返回,就在这林中找了一处地方,取出龙丘棠溪当年不舍得买的莲琉璃盏,添上灯油,在林中点上了一盏灯。
刘景浊抱拳回礼,拉起白猿化作剑光,疾驰去往湖上。
童婳却是反问一句:“你咋个把名声弄得那么臭?”
刚要放下手掌,也不知怎的,脑海之中居然有些……混乱,好像有点儿理不清当年从这里之后的事儿了,直到在东海与龙丘棠溪分别,这之中好几个月的事儿,总觉得十分模糊。
而一身苍青长衫的本体,则是化作剑光往东飞掠而去,几百里地眨眼便到。
刘景浊一手拿着馍一手拿着酒,吃了没几口,又来了三人,一男两女,两位女子始终黑着脸,看样子是很嫌弃这种地方了。
落地湖面,刘景浊放开神识,将这方圆几百里尽数笼罩,特别是一座却源山,几乎是一寸一寸去翻的,可一遍过后又是一遍,愣是没能翻到任何不寻常的事儿。
已经看过了山巅景象,对刘景浊来说倒是无甚新奇了,只是湖上颜色,好像比前日黯淡了几分?
错觉吗?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笑问道:“梁先生给楚衢当过先生吧?”
老夫子一笑,拱手道:“就此别过。”
没忍住灌下一口酒,之后沿着林中沟壑又走了一圈儿,没有奇迹发生。
明明是我先认识她的!
青鸾洲那边,刘景浊已经往东北方向走了三万多里,十几天了,硬是没碰见一艘往东北方向去的渡船。
刘景浊撇撇嘴,心说这还像一句人话。
刘景浊摊开手掌,手心之中再无那道伤痕了。
刘景浊无奈一笑:“话本上都是骗人的,有些事情想不起来了,故地重游,屁用没有啊!”
结果就是那位贵公子开口问道:“一枚泉儿,你这猴儿卖不卖??”
刘景浊只看了一眼,便被吼道:“看什么?再看挖了你眼珠子。”
千里迢迢从青鸾洲到神鹿洲的丘昧潋,一看到那个一身白衣的笑面虎,就唯独剩下一脸苦笑了。
你进就进,眼睛瞎看什么?
进来的女子忽然笑着说道:“师兄,这白猿不错哎!”
刘景浊都不想搭理他,转头看向童谣,“怎么回事?”
半山腰的老夫子已经沉沉睡去,白衣刘景浊则是盘膝打坐,本体那边儿,则是靠在一棵树下,沉沉睡去。
老夫子遥遥看了一眼,笑道:“都说神仙好,也不是全无道理啊。”
看着却源山,刘景浊抿了一口酒淡然道:“下次再来,什么东西想藏可就藏不住了。”
我知道你不是她,但你得了她的气运,得了她那双我十万年也忘不掉的眼睛啊!
刘景浊忽然抬头,这家伙怎么来了?哎?还有童婳?
下一刻便有两道身影冒雨跑来,一男一女,男子背剑。
老夫子点点头,“给皇子公主都教过书,刘仙师与太子相熟?”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滚!”
娘的,脑子缺根弦儿的玩意儿!!
那男子皱起眉头,冷声道:“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刘景浊烦得呀,你他娘少看点话本行不行?都什么货啊?
结果高图生嘴角一挑,笑呵呵说道:“孩子,回家问你娘,这事儿我们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