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把独木舟压下,山水桥又震颤不止。
刘景浊皱起眉头,沉声道:“八辈子没见过剑运吗?”
一旁的钟郦大感诧异,刘景浊有两把仙剑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可这两把剑,居然会自主去做些什么吗?
她虽然看不到刘景浊说的剑运,但这会儿多多少少也能猜出来些。
左春树剑挑斩龙台,随后自散登楼修为,难不成这斩龙台下还有留存气运?
两把剑颤抖得愈发激烈,刘景浊有些压不住了。
片刻之后,两道剑光强行冲开刘景浊压制,化作一青一红两道剑气疾速飞向斩龙台。
刘景浊气不打一处来,沉声道:“没见过这点儿剑运吗?”
结果两把剑却未曾去“吃”那剑运,而是各自一剑,将那去往青鸾洲方向的游丝尽数斩断。
那团剑运当场原地四散,好似逃命一般。
刘景浊转身抱拳,轻声道:“那就多谢钟岛主了。”
陈桨笑道:“早在青椋山就打过了,他缺一魂,撑死了就是个合道巅峰,挨不住我三拳的。”
刘景浊撇撇嘴,“他就是个搅屎棍,我早晚要弄死他的。对了,你们打过一场了??”
可钟郦却是说了句:“但我暂时真不能去归墟,不是怕死,怕死就不会愿意将清水岛符箓交给拒妖岛坊市兜售了。只是有些难言之隐,着实不便明说。”
当时把陈桨吓得不轻,
他陈桨没当过炼气士,不知道其中关系,但郑红烛说,按道理说,不应该是他的,但那剑道自行择主,也不晓得为什么会选择他。但他这个剑道之主,只能算是伪道主,他后方有无数人,那些人会以为自己走在最前面。实则不然,在他前方,还有一道虚幻身影。
之所以这么说,还是不想让钟郦觉得,陈文佳担任青椋山掌律之后就一心向着青椋山,连朋友秘密都可以随意说出来。
可事实上,三千年前,斗寒洲是公认的九洲杀力最高,剑修最多。
钟郦瞬身出去几百里,于云海之上找到了那个一身红衣的娘娘腔。
钟郦笑道:“可以。”
钟郦笑了笑,轻声道:“刘山主放心,我跟她的关系,不会因为这些个小事儿就出问题的。”
这个说法儿,是如今最常听见的说法儿了。
陈桨问了句:“我在这里等了两月,半点儿没察觉到异常,怎么你一来就瞧得见那道剑运了?”
顿了顿,刘景浊继续说道:“杀了路边一个傻子去可以救十个天之骄子的事儿,我不会去干。但如果死我刘景浊一人,可以救天下人,我是愿意的。”
钟郦闻言也是一愣,不过这种事倒也不是不可能发生,她便笑着说道:“是有些荒诞,喜欢行侠仗义的人,连剑都会自己行侠仗义了。”
刘景浊沉声问道:“你们是觉得,这些剑运是被绳子拴起来了,想要斩断那根绳子,还它们自由?”
她还是觉得虽说仙剑有灵,但也不至于这么灵吧??
刘景浊哈哈一笑,“那是我画蛇添足了。”
钟郦无奈一笑,这个结估计陈文佳也解不开了。
说话间,脚下扁舟已经靠岸,刘景浊迈步往前,边走边说道:“既然钟岛主来了,那清水岛我也就不去了,我就当钟岛主上了我这艘船,待青椋山渡船过境之时,悬停清水岛上方,装货即可?”
此时刘景浊说了句:“那件事多半已经确定了,但能做此移接木之事的,怕也是个藏头露尾的开天门。”
两人就此作别,钟郦瞬身离去,刘景浊则是继续往斩龙台遗址而去。
有符印驱使,小舟于江上前行,全凭刘景浊心念。
陈桨忽然想起上次去那个地方之后,他问了郑红烛一个问题,那位人间安子还另外附赠一个答案,关于剑道之主。
上次瞧见了那个少女之后,陈桨就有些明白了。
刘景浊皱起眉头,两把剑已经先后返回,就悬停刘景浊前方,像是两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
刘景浊随手摘下一片树叶,丢去稚子江上,这枚树叶便成了一叶扁舟。刘景浊率先登上小舟,钟郦随后落下,啧啧称奇。
刘景浊笑着说道:“试探我,我可以忍。但明知道我的来意还要试探,我不会忍。”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轻声道:“前辈来了不现身,躲什么??”
刘景浊刚要开口,却听见钟郦说道:“等青椋山渡船过境之时,除却拉上清水岛库存灵符之外,可以把我那劣徒也带上,起码下品灵符他还是画得出的。我原本想着请刘山主去清水岛给小灯子涨涨见识,方才瞧见刘山主一念成符,我已经打消这个念头了,倒不如让他去归墟历练吧。”
要是独木舟与山水桥,各有剑灵就好了。
两把剑同时发出微微剑鸣声音,刘景浊赶忙喝口酒压压惊,头一次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