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关在类似于青楼的地方,每日要接客。长得不好看的,则是看品相,幼狐毛皮,很值钱的。”
刘景浊没好气道:“少拍马屁。”
姜柚嘿嘿一笑,“我也觉得,桃子说的对啊!”
姜柚又问:“还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
刘景浊笑道:“有啊!再壁如,日后可以来一些身穿景炀甲胄的士卒,自称景炀边军,来给死在此地的景炀人报仇,再弄一张符箓,当街把县令砍了。换位思考一下,把你们想做黑熊城妖族,你们会怎么想?”
“我们这是蚍蜉撼树,能有什么作用?更何况你是个景炀人,我对你的信任,如今已是极限了。”
树底下那两道身影,只瞧了一眼,竺束就瞪大了眼珠子。
刘景浊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书生一笑,反问道:“既然你觉得景炀不差,为何要跟唱这一出戏?”
好像两人关系,并不怎么好,本体为一只大公鸡的县令,说话时冷冷清清,略带嫌弃。
把这黑熊城的事儿管了,狗熊城又有事儿,那还不是打地鼠?
书生拿起折扇拍于掌心,笑问道:“那为何要跟我唱这一出戏??”
虽然刘景浊对他十分和蔼,但从小被灌的耳音,哪里会那么容易消除对一个人的惧意?
此时那位县令也停了下来,不远处荒漠之中,有一条瞧着十分突兀的河流。方圆十几里都光秃秃的,就这儿有一棵柳树。
带着白小豆返回景炀的路上,那位落魄公主只买了一张挂票。好在是龙丘家的渡船管事心善,让她待在了甲班上。后来在长安,白小豆又见着了帕朵儿被拒在鸿胪寺外,就更觉得帕朵儿可怜了。
白小豆立马问道:“那师娘会怎么办?”
姜柚则是心里嘀咕,瞧瞧,提起师娘就笑了。
这师徒三人,他对刘景浊是到骨子里的怕,但他现在知道了,刘景浊不会一言不合就打他。可姜柚不一样啊,动不动拳头就来了。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轻声道:“愿意相信别人,本身是一件很好的事,但分事的。壁如,选择相信以后,自己挨一刀子,那是你明知道会有的后果,自己担着就是。但如果你相信之后,挨刀子的是别人呢?你们的师傅就是那种明知道相信以后会挨刀子,但仍旧会相信的人,因为我在意那人。我希望你们别这样,疼的慌。”
姜柚跟白小豆都不知道说什么了,这是景炀王朝能干的事情吗?
刘景浊笑了笑,拿出一块儿玉简,轻声道:“五郡太守都是本土妖族或是鬼修,但每一郡都有一位按察使,负责交叉巡视五郡,考核各郡吏治,那是帕朵儿的亲信,可以把这玉简交过去。我们管了,其实白管,就像打地鼠,这边儿打进去了,那边儿又钻出来了。”
刘景浊想了想,笑着说道:“那就举个例子吧。壁如她走在河边,东西掉水里了,她不会哭哭啼啼跺脚,而是转身去找东西,想法子把东西捞上来。”
白小豆轻声道:“上次在鸿胪寺外,师傅没帮忙,这次能不能帮帮她??”
抬手敲了敲脑壳,想远了。
他抬头看着刘景浊,轻声道:“邻家狐女,其实是个半妖。”
大多数人都会从众而行,从众而思,但多数人认定的事,可不一定就是真的。
话锋一转,这位县令略带讥讽道:“我挺瞧不上你的,一个景炀人,却设计去坑自己的家乡。”
那人不是被杀头了吗?
白小豆转过头,看着刘景浊,轻声道:“为什么师傅好像总是可以未卜先知?”
白小豆也轻声道:“如此一来,真相如何没人会听,也不会信。那个可怜小姐姐就骑虎难下了,不给出个说法儿,一处反处处反,可说法儿又要怎么给?”
书生哈哈一笑,摇头道:“我不是景炀人,只是自小待在景炀而已。”
关于她们师姐妹互相的称呼,爱咋咋地,你们私底下换个位置我都不管。
我刘景浊,好像并不是我以为的那种人。
来此之前,刘景浊觉得自己故地重游可能会很愧疚。
结果是完全没有,哪怕是听见了竺束所说的事情,也还是没有愧疚,只是如同寻常江湖路,碰见了不平事。
他苦笑一声,原来我并不了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