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云揉着有些酸软的下巴,眼神不断地往身边某个正人君子身上瞟去。
一次还不够,得来第二次,就差脸上写上“想咬人”三个大字了。
姜喻一开始就用余光看陈嘉云,这点小眼神自然是看到了的,但他知道是自己有错在先,就只好装作不知道。
陈嘉云不乐意了,哑着嗓子问:“某人用完就跑啊?”
姜喻笑了一下,故作不经意似地指尖扫到了对方微凉的手背,反手从对方的指尖缝一挤,就变成了十指相扣。
陈嘉云觉得脸面全无,想甩开手:“这是在学校里边,不是谈恋爱的地方,这样光明正大的有伤风化。”
姜喻提醒:“我们是合法夫夫。”
陈嘉云怔愣了一下,继而有些怒了:“你是在打这主意呢,合法夫夫也不能在学校做这种事儿啊!”
姜喻挑挑眉:“哪种事?”
哪种事儿?
接吻这种事儿呗!
学校这么一个圣地,他们竟然窝在犄角旮旯的小工具房里污染圣地!
但,陈嘉云贼船都上了,而且好像是自己主动先上的,也怪不得别人。
还好他懂分寸,卡在嘴那一步就停住了,硬是从这种旖旎的气.氛里边抽身了出来,不然他真的觉得有愧圣地。
陈嘉云知道身为主动的一方不太占理,没再理姜喻,但也没再把手甩开。
他们又不是中学生了,身为大学生和社会人士,在校道上牵个手怎么了,还能被说有伤风化吗?
所以就暂时满足一下姜喻吧。
大礼堂走一段路就是宿舍,看到宿舍楼,陈嘉云突然想起了还有好些东西都落在宿舍里。
其他日常用品倒也无所谓,家里边都有,主要是还有好几本一直能用上的专业书还在宿舍书柜里。
C城大学用的专业书里边,有自家大学教授主编的书,打通了理论和实践,所以即便是考完试了,陈嘉云都一直好好留着。
陈嘉云就带着姜喻去了宿舍,但学校有规定,外边人不能进宿舍,姜喻就停在宿舍楼下等着。
“我很快下来,就拿几本书。”陈嘉云往前走几步,又回头笑眯眯说了句。
姜喻点点头。
陈嘉云回头的瞬间,就看到了几个男生围在不远处偷看姜喻,还左推右搡地互相推着,脸上都是害羞的模样。
一看就知道要做什么。
姜喻今天一身西装,手腕线条从袖扣像水一样顺畅地流淌出来,胸肌遇上西装是蓄势待发,腹背在西装的包裹下则像是松树的枝干,挺拔而又充满力量。
只是站在那儿,就诠释着“魅力”二字。
难怪吸引了这——么多目光。
陈嘉云咯咯傻乐了一下。
只有今天开年级大会的大四生才知道姜喻和陈嘉云到底什么关系,其他年级不知道。
而且看那几个男生稚嫩的样子,约莫是刚入学一年的。
大一正是迷茫又活泼的时段,既害羞又想做,扭捏成那样合情合理。
陈嘉云乐了,他家先生怎么就这么受欢迎呢,回头看看有没有人能要到姜喻的联系方式,得埋汰一下他才行。
这么想着的陈嘉云走进了宿舍楼,直奔目的地。
-
打开宿舍门,里边没人,天花板上的两排灯却开了一盏。
时扬也不在,大概是和其他人一开完年级大会就出去吃饭了。
刚想到时扬,陈嘉云的手机就响了。
羊:快和你的先生恩恩爱爱吧~我和其他人出去吃饭,就不和你一起走了
陈嘉云捧着手机笑了一下。
时扬就是这样,虽然说是好朋友,但也非常有眼见力,他想做什么都一眼就能看出来。
很快,手机又响了一下。
羊:你和姜学长肯定是跑去小黑屋里踉踉跄跄了对不对!我在门口等了你好一会儿都没见你出来,就知道了!【狗头.jpg】
这下,陈嘉云是笑不出来了,一张脸都红透了。
这是被猜到了!
还没来得及做出回复,阳台那边的门就“啪嗒”一声,开了。
走出来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陈嘉云红着一张脸僵住。
他的脸本来就白,平时脸上的红血丝都能看得见,脸一红,别提有多明显了,就跟染了番茄汁儿似的。
那个人也僵住了。
不过很快,陈嘉云就反应过来,这是时扬之前提到过的,新搬过来的舍友。
他们宿舍之前一直空了个床位,他们到了大四基本都很少住校了,只有时扬会经常在学校里,所以都不太在意这个空床位。
他记得时扬说过,新舍友是别的系搬过来的同级生,叫刁晓旻。
陈嘉云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