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风习习,吹得窗棂吱吱作响。起初,春莺还误以为是有人在敲东西,但她绕到后窗检查,却又没能察觉什么。
除了那有一阵没一阵的冷风。
池鱼拨弄着熏香炉,面色平静。青紫色的烟雾悄悄从小孔中探出脑袋,顺着昏暗的烛影弥漫在房间的角角落落。
很快,春莺便如之前一般哈欠连连,池鱼只温声劝了几句,她便撑着干涩沉重的眼皮,去休息了。
池鱼捻了捻指腹上的余灰,徐徐走到屏风后,打开内室的后窗。
一眼望去,全是蕴不开的夜色。
池鱼垂眸:“世子。”
话音刚落,一道身影从黑暗中慢慢剥离,房内摇曳不止的昏烛映亮了楚闻年薄唇处的几分笑意。
池鱼抿了抿唇:“顾渊谨慎,我还需要些时间。”
楚闻年抱臂,懒懒散散地倚靠在窗框边:“我在程姑娘眼里就只这般不讲情面的扒皮?”
他嗓音倦怠,听起来有种没睡醒的朦胧感:“我何时说过是来催你的。”
池鱼静静地看他:“既不是因为账本的事情,世子何故要冒风险来此处?”
楚闻年却是一扬眉:“为了追求刺激。”
池鱼:“……”
她愿意为了自由去与虎谋皮,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喜欢冒险,楚闻年这番行为显然是把她推到了悬崖边。
池鱼神色淡了些:“那世子不如去敲太子妃房间的窗户,会更刺激些。”
最近顾渊都在那儿留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