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屋的涩味充溢着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
程子钦没说话，端起窗台前的小仙人掌，轻轻抚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扎着自己的手指。
“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
“不是。”程子钦神色冷淡地打断马多的话，“我只觉得姜导是一个十分优秀的编导，节目没了她就没意思了。”
这话倒是没说错。
纵观整季节目，几乎每期的最高收视段都是姜加果的手笔。
特别是“夏震下水救PD”和“程子钦驾木板船捞螃蟹”这两段，完全扭转了两位艺人以往一成不变的固化人设。作为一档小成本团综，居然连续冲上热搜榜前三，制造出了前所未有的话题高度。
完全超出了大河音乐的预期。
只可惜节目杀青后姜加果便对内表示自己不会继续参与《Fight high》第二季的制作。
大河虽有惋惜，但并没有挽留。
毕竟在资方看来，Fight5本就拥有极高人气，团综换谁来做都一样能成功。
区区一个编剧而已，影响不了大局。
但程子钦却不这样认为。
“你最好说的是实话。”马多的语气带着警告意味，“对于姜加果这个人，你也不要产生一丝好奇或兴趣。她是一个逃婚的女人，逃的还是你高中同学的婚。要是你真跟她有什么牵扯，传出去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样。”
一根尖刺触不及防扎进无名指，指尖微微沁着红，没有出血。
程子钦眼皮微抬，眼里不见丝毫波澜，如同黑夜般沉寂，冰冷得让人不寒而栗。
“马总监，你想多了。”他面无表情地说。
马多笑了一下：“最好是。”
***
马多有没有多想，没人知道。
但在坐在制片人办公室里的姜加果就不得不多想了。
抠门抠到以综艺界“葛朗台”著称的樊霖，居然主动提出要给她加薪百分之三十？
“你是不是发烧烧坏脑壳了？”姜加果越过办公桌，伸手探了探樊霖的额头。
没有啊，还没她额头烫手。
等等，她的怎么会烫手呢？
该不会她才是那个烧到病入膏肓出现幻觉的人吧！
樊霖不耐烦地拨开姜加果的手：“就一句话，行还是不行！”
“……”事出反常必有妖。
如果相信人本性能改，那即便是有千百万颗心都不够破碎的。
所以姜加果果断缩回了椅子上，说：“我得考虑一下。”
“百分之三十五！”樊霖继续加价。
前日在庆功宴上，大河的商务暗示得很明显，如果还想拿下《Fight High》第二季的制作权，他就必须搞定现在眼前这位总编剧。
“我们真的很需要你！”樊霖恳切地说。
“樊大哥……”姜加果颤颤巍巍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扶着墙往外走：“你还是赶紧到医院挂个号吧，我感觉你好像变态了！”
世界上最恐怖的事，莫过于抠门老板打感情牌啊！
“百分之四十！”
在姜加果走出办公室前，樊霖亮出了最后的底牌，“不能再多了！”
神啊。
百分之四十啊！
姜加果忽然感觉眼前出现了一道圣光。
神啊，是你吗？
她姜加果绝非没有原则没有底线之人。
但樊霖实在给得太多了！
看在金钱的面子上，就让她此等凡人的幼小心灵偶尔破碎一下……
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姜加果握着门把手，挣扎了一下，最终欲望还是战胜了理智。
“好吧……”她收回手说道。
樊霖喜出望外，生怕她反悔，立即从抽屉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劳务合同：“那我们现在就把合同签了吧！
“额……我还是再考虑考虑吧！”姜加果的直觉告诉她哪里不太对劲。
第一次见老板主动加钱加得比员工本人还心急。
这里面肯定有坑！
“还要考虑什么！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樊霖继续引诱道。
“……”
“百分之四十啊！这得是多少钱啊，老姜！”
“……”
行吧！
跟钱过不去的人是傻子。
管他什么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踩了再说！
姜加果挺直腰板，走回樊霖面前，中气十足地说：“拿笔来！”
***
——2023年国际乒联巡回赛总决赛25日在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进行了男单决赛，中国选手吴或在大比分零比三落后的情况下逆转取胜，获得冠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