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正与杨昭并排坐在书案边写功课,闻言他抬头不满道:“祝英台蠢笨,非要与王大人作对,如今罚他停学半年已经是很好了。”
杨昭内心不安,总觉得好像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总觉得不舒服,感觉好像有大事要发生。”
“阿昭,你不觉得你对祝英台太过关心了吗?”马文才放下笔,有些吃味,语气不自觉有些委屈,“我一直想问,在五柳先生家借住那一晚,你们谈了什么?”
杨昭听了这话,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马文才,“阿念,你是吃醋了吗?”
“对,我是吃醋了!”马文才直接承认,微微噘着嘴,扭过头去,“祝英台被罚,你非要去帮忙,他被停学,你就这般担心!”
“阿念~”杨昭拖着尾音,讨好的抱着马文才的手臂,笑着解释:“我关心英台,仅仅是拿他当朋友才会这般如此,不管是英台、山伯、又或者是巨伯,我都一样关心担忧,因为我拿他们当朋友呀!”说着蹭了蹭马文才的肩头,“但也仅仅只是朋友关系,绝无其他!至于那晚我和英台说的事,是他的隐私,我不能说。”
“连我也不能说?”马文才回头看她,语气更加生硬了。
杨昭点头,无奈道:“这是英台的私事,我确实不方便说。”
“哼!”马文才拿开杨昭抱着自己的手就要起身。
“阿念!”杨昭双手抱住马文才腰身不让他走,“你别走!”
“你放开!”马文才无奈又生气。
“就不放!”杨昭见他真的生气了,抱得更紧了,见他不为所动,猛地朝他脸上亲了两口,“好阿念,别生气呀!”
马文才虽然心里有些生气,但确实好哄,见杨昭撒娇,不再挣扎起身,明明欢喜杨昭的亲近,偏又嘴上不饶人,“你为了祝英台,连美人计都用上了?”
“不许话说八道!”杨昭气性上来了,用力掐了掐马文才的脸,“再胡说我可生气了!”
马文才心想,明明该我生气的事你还生气了?又怕杨昭真气自己不愿与自己亲近了,也掐了掐杨昭的脸,无奈又委屈,“你就是吃定我喜欢你,便这般蛮不讲理。”
马文才每每一显露出这般委屈的神态,杨昭就忍不住心软的一塌糊涂,却又不想被轻易拿捏,故意道:“你这般不相信我,就是吃定我喜欢你离不开你罢了!”说着还委屈似的转过身去。
这一下可狠狠拿捏住马文才的心了,轮到马文才哄着她,“阿昭!我没不信你!我就是……就是有些害怕!”害怕你更喜欢祝英台,害怕你离开我。
杨昭不知道为什么马文才内心这么没安全感,转过身靠近他怀里,“阿念,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会一直守着你,你信我,好么?至于英台的事,等可以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只一点,我与他绝无男女之情,你以后不可再胡乱吃醋了。”
“好。”马文才抱着杨昭,将下巴抵在她头上,心里松了口气。
夜里,马文才要在房内沐浴,杨昭闲着无事在书院乱逛,正踢着石子,听见祝英台的书童高声喊叫,“公子!公子!”
杨昭循着声音望去,就见祝英台气冲冲的背着包袱往山门而去,好似要下山的模样,祝英台一边往外跑,一边气呼呼的说话:“你别劝我!他既这般对我,我便回家去再不与他相见!”
夜色已深,杨昭深怕出事,行动比思考更快,直接提着灯笼追着祝英台主仆二人而去,想着不管发生何事,也不该这时候下山。
紧赶慢赶,杨昭好不容易才追上祝英台,“英台!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咱们先回书院!”
“杨公子!太好了!您快劝劝我家公子吧!”银杏劝不动祝英台,见杨昭来了,连忙求助。
“阿昭!你们别管我!我再也不想见梁山伯了!我现在就要回家!”祝英台此刻正在气头上,谁也劝不住!
杨昭死死扯住他的袖子,气道:“在怎么样也不要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更深夜重,走夜路太危险了!咱们回去!”强硬的就要拉祝英台往回走。
“你放开我!”拉扯之间二人的灯笼都掉到地上灭了,杨昭拼了命要拉祝英台回书院,祝英台顽固抵抗,谁也没注意一边就是悬崖,突然“啊!!”的两声,二人居然齐齐掉了下去!
银杏在一旁尖叫,“公子!!!”
好在悬崖壁上长出了几根小臂大小的树枝,祝英台慌乱中一手抓住树枝,一手抓住了杨昭的衣领,二人一上一下的吊在了崖上。
“公子!杨公子!”崖上不远处还能听见银杏清晰的喊叫声。
祝英台气沉丹田大声呐喊,“银杏!你快回书院求救!”
“公子!太好了!你们坚持住,我马上回书院找人!!”
听见银杏回话,祝英台放下心来,低头一看脚下是一片漆黑,他紧张的双手有些出汗,大声呼唤,“阿昭!你没事吧?”此刻他真是悔的肠子都青了,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