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弟子被他救下后,问他姓名,他只说他姓将,将军的将。』
『那时,哪个年轻修士不曾仰慕他在战场上的英姿啊!』
说到这里,云天澜感觉那个声音有一些怀念。
但与此同时,一个更大的疑问爬上了云天澜的心头,他口中的这些,仿佛没有止境一般的战争,到底是因何而起,又是他们和谁之间的战争?
那个声音接着叙说:
『战神已殁,将军势单。但我们最终还是赢了,虽然是惨胜。
赢了……啊?
那个声音陷入了困惑。
那为什么……为什么,镇灵宗没落了呢?
镇灵宗……不对,我们赢了……镇溟宗啊?那为什么……失落至此宗门会……还都不存在……其他弟子呢?』
他开始重复起这些字句,语序混乱。
没一会儿,这些声音在云天澜耳边消失了。
他这时已经能够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这个遗迹对他的灵力的灌注已经结束,他现在感觉自己身上的灵力,比之先前多了数倍,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这应该就是江执所说的传承吧。
虽然这个传承像是这个遗迹强塞给他的。
他平白无故接受了这份力量,总得做些什么偿还吧。于是他开始试着呼唤刚刚那道声音。
“前辈?”
就在这时,遗迹内部猛烈地震动起来,他将剑拔出,稳住了身形。
记住镇灵宗……记住镇压幽溟。
随着这句话,他被一道轻柔的力量送出了大殿。
江执在打坐,双眼紧闭,身体悬浮在空中,周身被青色的灵力所围绕。
像是进入了某种玄妙的状态。
董原看见了正在打坐的人的那张熟悉的脸,直接拔剑,就要刺向江执的脖颈。
不好!
董原瞪大了双眼,剑尖马上会被他送入江执的皮肤,割断他的脖颈。他眼底尽是疯狂的快意,嘴角扬起。
却不曾想,还有一寸的时候,整把剑被一股巨力掀飞,一个他没见过的修士接住了这一剑。
他想都没想,转头便向太玄宗弟子求助。
“师兄!他就是我说的那个垣天宗的弟子。”
“求你帮我!”
江执已然入定,气势收敛,对这里正在发生的一切都毫无反应。
那弟子凭着他对江执的观察,金丹初期,而他早就突破了金丹中期,现在将近金丹巅峰,这人不足为惧。
倒是眼前这个正警惕地盯着他们的修士,筑基巅峰,浑身灵力外溢,一看就是刚刚突破,竟然真让他拿到了这遗迹的传承。
他舔了舔自己的牙齿,眼里燃起了战意,说起来,他现在突然有了兴趣,想要陪这个人玩玩,他要让他知道,接受了传承又如何,他就是要在对方正意气风发的时候,将他打回原形,让他此生修为再难有寸进。
或者将这小子逼到绝境,逼他将传承拱手交出,自己倒可以考虑饶他一命……
“你退后,我要亲自陪他玩玩,我今天倒想见识一下这个传承到底如何。”
董原看了看近在咫尺的江执的头颅,太玄宗弟子不容置喙的语气,强行按捺住了自己想要除之而后快的冲动,不甘心地退后,等待两人决斗出胜负。
两人没有多交流,很快便交上了手,那弟子像是在逗弄云天澜一般,不求致命,一心想让云天澜输得足够狼狈。
云天澜修为虽然将近金丹,但和真正的金丹终究有差距,而且这人还是将近金丹巅峰的金丹中期。
但云天澜现在对修为的差距了解甚少,引气入体都是借着口诀,自己摸索的,而接受传承的过程,他也没有看到任何的画面或术法招式,只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向他讲述一些过去的事。
但他顾不上这些,他只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快就输,不能让眼前这个失去兴趣,不然另一个人随时可能对江执动手,到时他一人难敌四手,只会更加难以招架。
无论如何,他都必须要拖到江执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