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又道:“我叫李宇,是云翰哥的朋友,小嫂子你叫什么呀?”
常晴顿了一下,道:“仝若。”
李宇伸出手,热情地与常晴握了手后说:“幸会幸会,认识了就是缘分,以后有空出来一起玩。”
李宇放开常晴,又说道:“小嫂子会打牌吗?咱们去那边玩啊。”
常晴摇头,他从没摸过牌,跟牌有关的全都不会。
“骰子呢?”李宇又问。
常晴依旧摇头。
“跳舞会吗?”
常晴还是摇头。
“行。”李宇忽然伸手拉住常晴,“喝酒总会吧,那边人多热闹,咱们那边喝去。”
常晴被拽到了一群玩骰子喝酒的人堆里,李宇大声呼道:“玩什么呢?加俩人。”
李宇扒拉开众人,挤到正中。他大笑一声说道:“俄罗斯转盘啊,这个狗都会,来来,加我们两个。”
在场的人李宇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但他天性自来熟,很自然就拉着常晴坐在了正中。
李宇附在常晴耳边道:“规则很简单,你看见桌子上摆的酒杯了吗?你掷骰子,掷到几号杯,就往几号杯里倒酒,如果里边本来就有酒,你就要把酒喝了,简单吧?”
李宇说完开始摇骰子,开出的点数对应的杯子里正好有酒。
“呀呀!”李宇呲着牙,毫不含糊地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轮到常晴时,常晴也掷到了有酒的杯子,于是他和李宇一样拿起杯子一口喝干。好在杯子不大,目测是20毫升容量的小杯,但里边装的是高度烈酒,一口下去所有人都失去了表情管理。
常晴只觉一股辣线顺着喉管一路向下,直到沉沉落入胃袋,他依旧能感受到一股灼烧。
“祖宗,慢点喝,一会你趴下了,云翰要掀桌子了。”
随着声音,一只胳膊搭在了常晴身上。
李宇惊喜道:“连伟哥,好久不见,你终于回来了?想死我了。”
连伟放开常晴,与李宇抱了一个。
连伟再回头时,发现常晴看他的眼神发愣,他理理自己的头发,说:“一年多不见,你不认识我了?”
连伟调侃完常晴,自己一阵傻乐,但见常晴眼神依旧发直,他摸摸自己的脸咕哝道:“我是胖了,还不至于认不出来我了吧?也就二十多斤,没那么大区别吧?”
李宇搭腔道:“连哥以前太瘦了,现在胖了正好,太帅了!”
“是吗?嘿嘿。”连伟眯起眼呵呵笑了起来,他也觉得自己现在挺帅的,直逼戈云翰。
“连伟哥你和仝若认识?”李宇问道。
连伟一笑,回道:“认识六年了。”
当戈云翰交际完毕,回到原先位置时,那里已空空如也。
戈云翰扒开人群,一眼就看到了仰头喝酒的常晴。
连伟看见戈云翰后,笑眯眯地迎上去道:“云翰,好久不见。”
戈云翰看了胖了好多,但更顺眼了的连伟一眼,暂时没空理他,先去把常晴从人群中救了出来。
常晴仰头看着戈云翰,他双颊晕红,眼里现出一片水雾。
戈云翰无奈笑笑,仝若看起来闷闷的,一副不善交际的样子,但经常能以特殊的方式融入众人之中。
“醉了?”戈云翰问。
常晴觉得晕晕的,但意识没有丧失,这算醉吗?
戈云翰见常晴这样,估计常晴虽然还没大醉,但肯定大于微醺。
这时连伟和李宇来到两人身边,连伟开始叙说没见的这一年多自己的经历。
连伟和戈云翰算是发小,虽然两人从长相到性格再到学历都是天差地别,但两人从很小就认识,也算合得来。后来连伟倒腾夜店事业,而戈云翰恰恰是酒商,两人珠联璧合、强强联合,既是朋友,也是生意伙伴。
常晴站在戈云翰旁边静静听着,他只觉脚步一阵轻浮,头越来越晕,思绪也越来越飘。
戈云翰一把捞住常晴,很自然地把他揽入怀中。
对于他和仝若的关系,戈云翰一向不刻意宣扬,也不刻意隐瞒。与他相熟的人都知道他当仝若是心肝宝贝,不熟的人有些知道仝若存在的,也只当仝若是他找的一个刺激。戈云翰倒也无所谓,太在意别人的看法就是庸人自扰,他只在乎在乎的人的看法。
常晴被搂在一个坚实的臂膀里,他觉得很舒服。
戈云翰收紧胳膊,怀里的人不老实地轻扭,仿佛是在找寻更舒服的姿势。一抹笑意不禁攀上了戈云翰的嘴角。
而对面的连伟以为是自己的事儿逗笑了戈云翰,所以讲得更加起劲了。
由于连伟第二天还有事,还不到十二点,他就匆匆告别三人,跟着司机走了。李宇也马上被其他朋友拉走了,戈云翰则和常晴来到了一处没人的人造沙滩。
两人靠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