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姑娘昨日所创的那招式,希望先看一次。”
白景见他面露期待之色,自然是同意了。
她缓缓地控制着呼吸,聚集着周身的灵气,举着那把“流年”,周身渐渐地出现了水珠,直至它们汇聚成一股力的时候,她猛然将其劈向了一块竹木。
但是竹木碎裂的声音却久久没有传来,只见那水流落在了地上,稍稍地将这泥土劈了一个小坑出来。
“啊...”
白景自知自己没有控制好准度,面露惊讶之色,随后才发觉是因为手累。
江浔见状,便走过来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不太舒服?”
她点点头,向他解释了自己的情况,那少年静静地听着,随后将剑收回了鞘中说道:“景姑娘今日不适的话,那就好好休息会,不练了罢。”
“嗯...”
白景知道他是在为自己着想,而自己确实也不是练习的状态,就点了点头,也收回了剑。
“那么你今日是...”
她问向江浔,只见他微微勾起嘴角,走到了一棵树下,坐了下来。
“今天的月色不错,此处是赏月的极佳之地。”
白景抬头望了望,此间正是月亮最圆的时段,而今日月色皎洁,的确是很美的景色。
于是她也走到那棵树下,盘腿坐了下来,身边的少年瞧了她一眼,随后望着月亮说道:“景姑娘,你是金陵本地人士吗?”
“是也不是。”她微微垂首,“只是出生在此地,且如今这里也没有我的亲人。”
江浔点点头道:“是小时候便离家修炼吗?”
“正是。”
“那怎么回来了呢?”
“唉,我的境界也就止步于此了。”
她指了指自己的丹田,摇了摇头,江浔便明白她没有成功结丹,于是也拍了拍自己的腹部。
“其实我也没成功,但是师父说那只是时机未到,我相信景姑娘也是,定是还有提升的。”
“希望如此。”
江浔略略点头,沉默了片刻,又问道:“那么回来之后,景姑娘会在此地一直呆下去吗?”
白景心中自是迷茫,虽说自己也一直保持着修行,在这生活也还算安逸,但被这样一问,自然是思索了起来,最后只是缓缓地摇了摇头。
她看向了江浔,“之前听你说过,是在金陵客居?”
他点头。
“也就是说,过不了多久,就会离开了。”
“嗯,在此地有事务,处理完了就会离去。”
“离开之后去哪呢?”
“这我还并不知道,得看之后的事了。”
“但是一定会走?”
“嗯。”
白景心中忽地就泛起来一阵莫名的失落,而自己与这位少年也只是相逢不久,也许是因为自己长年的修炼生活导致了孤单发作,从而看见一个同道之人就有别样的情感,但也或许是因为自己其实并不想就这样在金陵生活到死,一生只是做一个普通但是会些功法的医师。
她就这样陷入了思考,久久地发起了呆来。
“景姑娘?”
江浔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也从飘飘然之间回到了现实,回应着他。
“你看那队伍。”
他指向了竹林外的那条村路,只见为首的举着花圈,随后几人抬着棺柩,还有哭丧的声音,后面跟着的人并不多,但白景还是认出来了其中的一人便是徐春。
“竟然在这个时候出殡吗?”
白景虽然略微有些惊讶,但是想起来徐春母亲曾说过不需要守灵太久,便也理解了这件事。
那队伍间还有几人正吹奏着乐器,虽说这地方偏僻,但是乍一听还是有些吵嚷。
“那是我...朋友母亲的葬礼。”
她朝江浔说道,他点了点头,表示了解了。
他们就这样远远地望着那儿,看着一道又一道的流程,直到快要接近尾声的时候,那时徐春正在扶着灵柩绕圈子,忽然冲出来两个人,将徐春给一把推了开来。
另外一个不知是谁,但是白景却认出了今天上午碰见的那个红发女子。
“什么情况?”
她皱起眉头,而此时徐春被推倒在地上,惊恐地望着那二人,问道他们是何人,有什么目的。
那二人也并不理会她,但是似乎都有两下子,仅仅两人就将整个队伍的人都打趴下来,随后掀起了那棺木,抱起来徐母的尸体。
“你们要干什么!”
徐春暴跳了起来,冲上去便要阻止他们。
白景见状,正要起身去帮助徐春,却发现江浔已经先她一步起来,朝着那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