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没意思。你们先玩，我再去上个厕所”
林子寒退了出来，她记起洗手间右拐的地方有一个露天吸烟区，巴掌大面积，稀稀拉拉摆了些要死不活的绿植，林子寒出了包房径直走了过去。
“我要解释多少遍，我现在在上班！我现在走不了！”
女人的声音和背影，几乎同时出现在眼前，林子寒刚想悄悄转身，却被正转过身的女人叫住“你等等！”一边对着电话“我一会给你打过去”
林子寒无奈，只得转过身，“等什么？”
女人挂上电话，走到林子寒面前，低声道“小林总，不好意思，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别啊，我是你最讨厌的双子座，恐怕爱莫能助”
“家里出了点急事，我需要提前下班。只有你能帮我”
“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再说，我又不是你老板，负责给你打卡的不是我吧？”
“我们平时2点钟才能下班。除非，”女人欲言又止，“客人带外勤，不然花姐那里不好交代”
“什么叫外勤？不懂”
“就是不在FH，跟客户出去吃夜宵之类的”
“你要我陪你撒个谎？”
“嗯”
“我为什么要帮你？我说白了，你今晚真是没一点职业操守，你说你是新人，我觉得这跟新老没关系，跟情商有很大关系，我看你是完全没有情商”
“嗯，你说的都对。我以后会改”
“不会吧，这么快就变样了？感觉都不是我之前认识的那个薇儿了”
“我向你道歉，你说的很对，我没有职业操守，让你不舒服”
“果然，还是有所求的时候，比较可爱”
“我说我求你，你是不是，心里就好点？”
“看来，我要是今晚再不帮你撒这个小谎，我都成罪人了？”
“罪人谈不上，如果你帮我，你是我恩人。”
“好吧，还是那个问题，我干嘛要帮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你感觉你好像也没什么兴致”
“好吧，你算是猜中了”
两个人一起回到包房。林子寒一走进包房，直接拿起沙发上自己的外套，一言不吭，穿上去。
“你们这是要干嘛？”杨彦意味深长看向两个人。
“你要走？！”夏小舟却是一脸的不可思议，“才12点过一点，你又走？！说了今晚陪我！”
“你身边不是有美女陪？我这个美女饿了，我带她出去吃点东西。晚点，你们要是还能吃能喝再给我打电话”
“你可以把东西叫到这里吃！我跟杨哥还有美女都可以一起分享”
“扯！你神经病啊，夏小舟?！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懂什么？”
“劳资单身，找个女人又怎么了？”
“啊？你是说——”
“我不想跟你说” 林子寒随意牵起薇儿的手，“我们先走一步，你们尽兴”
女人也很配合，一言不发，算是默许了林子寒的动作。
“重色轻友的家伙”
“去吧去吧，放开点！你本来单身，一起睡个觉又怎么了嘛？”杨彦的笑容多了几分揶揄意味，“外勤可是要加钱的，你自己记得转给美女”
“放心哥，这个起码的，我还是懂”
“哥，我敬你们一杯，下次有机会多陪你们喝几杯”女人端起酒杯。
“有的是机会，今晚你陪好我们寒哥就对了”
两人出了包间门，林子寒自然撒开手，女人在前台取了件外套和包。一前一后，来到楼下。
“真的很谢谢你，小林总。今晚的小费你不用给我”女人脸上依旧没有笑容，但至少有了温度。
“臭了我一晚上，还帮你撒谎，你还好意思要小费？”
女人讪讪一笑“加个微信吧，下次只要我在，你要不要我陪你都好，我只要有空一定陪你多喝几杯”
林子寒也没推辞，“阿弥陀佛，原来会笑啊。虽然这笑也多少有点敷衍”
“没有，我确实不好意思，谢谢你，小林总。今晚要是哪里让你觉得不舒服的话，我真诚向你道歉。”
“算了，相比你现在这样，我更喜欢你之前又臭又硬的样子”
女人叫的车先到，车刚启动，林子寒也拉开后面一辆出租车车门。
虽然笑起来勉强了点，还是有点点好看。为什么非要做这行？林子寒想着，哈欠不断，管它的，我也可以早点回去钻被窝。
很快，两人都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