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平静的语气和危险的内容让林扬无言以对。
林扬：“……你到底出什么事了？”
“简单来说就是今天晚上我应该会付出一点代价，用来安抚一下我的狂热追求者。”
林扬皱起眉，听是没有听懂的，但是这怎么听都三观不正：“好像很危险，你确定我不需要报警嘛？”
“您如果报警的话，那我可能真的要付出一点——诶！”说话声忽然断掉，然后换成了个低沉且不耐烦的男声，“你管好自己的人吧，没本事的废物才会让他瘦这么多。就这么说。”
林扬接了个电话，一句话没听懂，眨了眨眼，跟还在玩游戏的谢老师对视。
“……电话内容你听明白没？”林扬问。
“你觉得呢。”谢老师露出像白痴一样的眼神。
林扬叹了口气：“也没说要去哪，不然我们还能一起去接他，但看样子应该他自己能解决吧。”
第二天依旧大雪，导演没通知开工，应该在着重做后期。
小夏到了中午才回来，整个人像是被摧残后的娇花，进门腿都有点发软，林扬听见动静赶紧去门口扶住他：“你不会真的被人那……那个吧？”
小夏摆摆手，形色枯槁：“没事，我只是被逼着看了一晚上恐怖片。”
林扬：“为什么？”
小夏惊魂未定，声音发飘：“……因为我怕鬼，被吓崩的时候习惯性抱人。”
林扬：“……”
小夏：“我需要谢老师的阳刚之气驱一下邪。”
谢淮之看着屏幕上的游戏结束：“你还是去睡觉吧。”
“我的确需要睡眠，但是手头上有个急活要安排，三天后在西市有一场娱乐性模特赛，临时新增一名客座嘉宾，我需要林先生在两天内劝说谢老师穿上西装出席活动，头发可以留着没关系。”
“……你认真的嘛？他能看出什么来？”林扬瞅了一眼这连现代睡袍都要哄着才会换的老古董。
小夏坐在谢老师旁边的地毯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气干了：“不用说什么话，看就行了，也算是正式在大众视野露个脸，就是可能最后要上台娱乐性地走一下台，走好走坏都不要紧，穆泽会圆场。”
林扬愣了一下：“谁？”
“不会连他您也不认识吧？”小夏语气急转直下。
自己带出来的人现在知名度都下降到这个程度了嘛？难不成还真的要我亲自去给他回炉重造？
“不是……知道是知道，但是为什么……”
“因为他对我造成了严重的精神伤害，并扬言一定要补偿我，用他泽被天下工作室的名号给我们家谢老师源源不断的机会，手把手教他各种技能，让他成功在两年时间内登上一线明星行列，三年内拿两个单人金奖。”
然后逼我功成身退！
小夏听到这一连串的计划差点气疯，这是在剥夺他体验奋斗过程的乐趣！是捅向他金牌助理梦的一把杀猪刀！这么阴险的家伙不去蹬三轮真是可惜了！
林扬难得见小夏气成这样，端出刚做的布丁放在他面前：“别生气了，吃点甜的吧。”
“谢谢，我很需要。”
“但是他还没什么名气，会不会有争议？”
“我们也是被逼无奈，骂就骂吧，哪个出名的没挨过骂，等电视剧播出后骂的人只会多不会少。只是个娱乐性比赛，也还好，冠军都定好了的，横竖对我们这个团队没什么坏处，也就是时不时骚扰一下我，随便他吧。”
小夏把围巾帽子都扯了，才露出一片被啃咬过的皮肤，白皙的肌肤上红痕尤其刺目，甚至还有破皮的地方。
见林扬要担心，他直接抬起手：“没事，就啃了两下，他不敢对我做什么的。”
“他威胁你去，你不能不去嘛？”
“他已经跟主办方安排了空位，又提前说了我们一定会去，到时候谢老师不出现，对方会怎么看我们？以后哪还有可能合作？我们口碑成什么样了？”小夏无奈地摇了摇头，往嘴里塞布丁，“以前那么听话可爱，现在变得这么狡猾，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林扬担忧地看了一眼还在快乐玩游戏的谢老师：……
“我已经跟导演说了，这几天发现有几个配角的台词有bug，他正上火呢，没空管我们。”小夏抬着眼看他，“林先生有什么好办法帮谢老师换装一下嘛？衣服裤子我已经从穆泽身上扒下来了，定做来不及，到时候就穿这身去，他们差不多高，直接就能试。”
“……”林扬真的不知道小夏在自己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那穆泽怎么走的？”
小夏咬着勺子：“他应该还被困在酒店里等人送衣服。”
林扬：“……”
谢淮之知道自己又来活了，主动放下游戏机，把手伸到他们面前。
俩人都纳闷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