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萧子烨遭遇刺杀后,楚谕借萧子烨之令拟旨将太子萧秉禁足于太子府。
之后楚谕掌管大权,宫里大大小小的事宜皆为他掌管,而沈宴茴也被楚谕带回宫中,服侍萧子烨。
春三月,芳草碧连天。围着宫墙的桃树盛开的花骨朵,散发出阵阵清淡的桃花味,弥漫整个凌华殿。
萧子烨站在木窗前,背着手。他身着明黄的龙袍。头发散着,许是刚从龙榻下来,发丝着显凌乱。
他淡淡的看了一眼那宫墙外的桃树,转过身,将跪在地上的沈宴茴扶了起来。
沈宴茴抬起头,泪眼汪汪。她揉了揉眼睛,那木窗外飘过一阵暖意的春风,吹起落在地上的花瓣,飘去了宫外。
萧子烨轻蔑一笑,眼神带过一丝狠毒,便说道:“皇后可知朕为何要让楚谕掌权?”
沈宴茴抿了抿唇,她抬眸看向萧子烨,又急忙回避,忧郁的回答道:“臣妾不知。”
她知道,萧子烨在试探她,甚者想借沈宴茴之手除掉楚谕。
“朕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你便回榭寄苑罢。”
沈宴茴谢过萧子烨便转身离开了凌华殿。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春三月,空气里还夹杂着冷气。她叹了叹气,无奈的揉了揉眉心,便又转头,温婉一笑,看着身后的云舒,便问道:“还未寻到景七的踪迹吗?”
云舒摇头:“并未寻到,或许景七他……”
沈宴茴强颜欢笑,没有回答云舒。她走过一层层的宫墙,只觉得无趣。这皇宫啊,便是她这一生的宿命啊。
楚谕刚从朝中归来,一身风尘。
他走到榭寄苑就看见了银杏树下的沈宴茴,她就坐在那里悠闲自在的喝茶。
楚谕莫名其妙到走了进去,他向沈宴茴请安:“奴才给娘娘请安。”
沈宴茴一看到他就有些怕,她摆摆手,说道:“请安就不必了,楚大人是刚从朝中归来?”
“是。”
沈宴茴递给他一副手帕,又说:“擦一擦你脸上的血迹,本宫觉得厌恶。”
楚谕接过手帕,在脸上蹭了蹭,虽擦掉了血迹,但血腥味依然保留在脸颊上。
“奴才谢过娘娘。”
沈宴茴没有说话,只是摆摆手,示意楚谕退下。
“本宫乏了,你退下吧。”
风吹动了楚谕的发丝,他闻言一笑,将帕子放在桌案上,淡淡的说道:“那奴才便退下了。”
楚谕走后,沈宴茴躺在床榻上,被困意席卷全身,过了一会,她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次日。
自太子萧秉被禁足之后,引来朝中一众大臣不满,楚谕下令将太子党全抓了起来,交由锦衣卫严查此事。
而那二皇子萧殊日渐嚣张跋扈,竟当街纵马踩死了幼孩。
楚谕站在龙椅前的阶上,他双手拿着锟吾刀,一脸阴沉。
“老臣觉得此事可治二皇子萧殊的罪,恳请楚掌印下令。”刘玉卿站了出来,他跪下来,请求楚谕。
楚谕低下眉眼,冷漠的暼了一眼:“刘大人放心,咱家自然会处理好二皇子此事的。”
深沉昏暗的昭狱里发出一声又一声的惨叫。而地牢里散发着阵阵血腥味的恶臭。
步临叙手里揣摩着匕首跃跃欲试,他坐在木椅上,笑得格外阴森。
“啊!!!”
“招不招?”步临叙走上前,指尖挑起男人的下巴,温尔一笑。
男人被铁链锁在了十字架的木桩上,他浑身是伤,身上没有一处完好,他昏昏沉沉的说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步临叙轻蔑一笑:“你这么有趣,本座为何要杀了你?”
他勾勾手下属便在男人身上泼了一桶盐水。
瞬间,铁锈味弥漫在整个地牢里,男人惨叫不止,叫声回荡在整个昭狱里。
步临叙捂住口鼻,眼色略带嫌弃,他走了出去,命令魏延取来了一大桶的毒蛇。
那密密麻麻的毒蛇在桶中游动,步临叙笑了笑,便朝着地牢全扔了下去。
步临叙听着一声又一声的惨叫,他笑了,是阴森恐怖的。
“我招!我全都招!”地牢里的男人撕吼道。
步临叙满意的点头笑着,他走下去,一脚又一脚踩在了那毒蛇的头上。
“说吧。”
“是…尚书府……赵斯!是他让我们刺杀皇帝的……”那男人话并未说完,便被步临叙手中的匕首刺进了咽喉。
“主上,您这是……?”魏延疑惑不解,但还是把帕子递给了步临叙。
“赵斯活了这么久,也该让他下地狱去见阎王爷了。”步临叙接过手帕,擦了擦溅在脸上的血迹,便将帕子丢在地上,离开了地牢。
魏延犹豫了一会,便又说:“可这人死了,证据……”
步临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