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了很久,见不远处是严君随身携带的乾坤袋,他一骨碌的爬起,手伸进了乾坤袋掏了掏,竟掏出了不少的东西,有夜鸣剑,阴芽剑,还有那块画着六叶草的木牌。
捏在手里半晌,他又去看严君,见他还闭着眼睛,轻手轻脚的站了起来,围着这艘大船转了一圈,不停的赞叹这里很是幽静,没人打扰。
转了一圈回来,他又坐到了严君身边,凑近严君细瞧,惊叹严君双眼合上时的圣颜,真如天人一般,似乎这么多年从未受过世间腌臜事情的荼毒。
他正满脸痴迷的盯着严君,自顾自的激动了一番,没曾想严君虽然闭眼打坐,但始终外放了一缕神识在他身周,此时见他如此这般,不由的分了心,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辛啸的手已经搭上了严君的衣摆,不自觉的拍着并不存在的灰尘,被倏然投过来的目光惊到,手中动作一滞,仓皇的挪后了一些距离,严君抿嘴一笑,但并未开口说话。
辛啸这才定了定神,扬了扬手里的木牌:“你还带着它?”
严君起身站起:“我随身带着。”
辛啸也拍了拍衣摆,站了起来,他有意无意的绊了一跤,摔向了严君这边,严君接住了他,辛啸晃了晃木牌,哑声道:“如果我真的到不了阔城,你是不是?”
严君将他搂进了自己怀中:“不可能,也不会,我从没如此想过。”
辛啸的手指一松,木牌掉在了船板上,却了无声息,辛啸唇中送气,在严君耳边轻声道:“你想不想?”
他在腰间掏了掏,拿出了一根竹签,上面是一个模糊的囍字,他的胸腔处开始剧烈跳动,紧张的凑到严君的唇边,舌尖在上面轻轻的一撩。
后脑勺抚上了一只手,舌尖带着滚烫的温度疯狂的缠绵,辛啸只觉得被轻轻的提了起来,转眼间进了船舱。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他感到四处受风,砰的一声木门被关上,他的小腿肚撞到了床板,随后就被重重的摔在了床榻之上。
那根黑线被捋到了一边,又觉得脚腕一紧,严君的手箍在了那处曾经被妖兽穿刺而过的伤口上。
毕竟是命悬一线,辛啸还是心有余悸的颤抖了一下,双手紧紧的扒着松软的棉被,那条腿不由自主的蜷了起来。
舱外皎皎明月,船下又是波澜不惊,碎裂的月光和平静的湖面合二为一,倒影出了粼粼的诱人光泽,有一种宿命,叫天作之合。
饶是再怎么平静,也被一阵嘶声力竭的喊叫声打破:“严君,你这是要上天吗?”
换来的是一声轻轻的呢喃:“我正在天上呢。”
不知过了多久,辛啸一手扒着床板,另一只手则把严君的肩头捏出了一道深深的印子,惨叫道:“我要修炼,我要勤加修炼,不能就这么让你欺负我。”
“说话算话!”
次日辛啸一睁眼,就看到了桌上的那柄阴芽剑,他惊吓的坐起,黑线就在他胸前一晃,阴芽似乎动了动,又感到脚腕处一片清凉,他凑近看了看,应该是已经结痂的伤口处被涂了药膏。
等他出了船舱,严君已经负手站立在船头,侧过身来:“你用早饭,我去趟闵城。”
“你不带我去吗?”辛啸还是有些吃惊,这么快就到了闵城,这船真的驶的又快又稳,一个晚上他都没有任何感觉。
“你还有事,阴芽剑我给你备着了,这边是和浑河的交汇处,江流湍急,你如果怕,就想办法修炼,你答应我的。”
辛啸还没回过味来,就觉脚下一晃,他下意识的朝严君这边跑了过来,可是严君身形极快,已经御剑上了半空。
辛啸大叫:“你走了,我怎么办,我要掉进河里,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我,严君,你别走啊。”
严君已经到了闵城岸边,不再理会辛啸的寻死觅活,只是手指轻轻一抬,辛啸随即觉得脖颈处的黑线贴在了锁骨处的皮肤上。
等严君回来,辛啸已经拿着阴芽剑上了高高的桅杆,惊恐的瞪着下方的严君,严君仰头看他,轻描淡写的道:“你下来吧。”
辛啸抱住桅杆,抿着嘴,赌气般的不理他。
严君推开了船舱的门,刚迈了一步,身后就有人在门口大怒:“严君,你真是铁石心肠。”
严君转过了身,手中轻轻一揽,将辛啸揽进了怀里,嘴角笑意满满:“不消半天,你就进步了不少,能御剑下来了。”
辛啸赌气的推开了他,将阴芽剑摔在了桌上:“你去闵城怎么样?”
“闵城只是被惊吓了一天,出现的红光再没有出现,应该是去了别的地方。”严君抬手去拿桌上的茶壶。
辛啸已经端起了茶壶,将茶杯往严君这边推了推,随后就斟了满满一杯:“那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闼城。”
又是一个晚上,严君第二天不打招呼的直接上了岸,第三天他去的是閼城,都是一样的情况,令人奇怪的是,发生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