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发黑,众人皆是面面相觑,很多人站了起来,有人已经迫不及待的大步出了酒楼:“走,去看看,是不是阴芽作祟?”
辛啸无语,估计现在提到一个黑字,都会想起阴芽剑和他辛啸,辛啸往后靠了靠,才发觉身后的严君和压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他一时怅然,直接就着酒壶的嘴,把酒喝了个干干净净,等他站起的时候,大堂里的人差不多都走完了,想是都去了金家。
辛啸走到街上,看到浩浩荡荡的大队人马朝城中走去,于是跟上了众人,他一边走一边四下寻找。
他找的不是金家,而是辛家,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在长街尽头看到了路边的一扇红漆大门,正上方高悬着一块匾额,匾额上简简单单的两个黑字,辛家。
于是他放弃了去金家看个究竟,站在路对面,找了个台阶坐下,怔怔的注视着匾额下的那扇红漆大门,很多年没看到了,真是十足的陌生。
却在此时,门开了,从高高的门槛里走出了两个人,个子一般的清瘦,相貌一般的斯文,可气质不同,一个秀气,另一个则有着隐约的邪气。
辛啸一时没分出来,哪个是大哥辛天,哪个又是二哥辛地,不过他还是下意识的站了起来,对面的两人没有发现这边的斗笠人,只是步履匆匆的朝长街的尽头走去。
辛啸跟了上去,虽然他现在灵力低的不能算有,但腿脚功夫还是较常人高明一点,跟着辛天辛地也算容易,前面的人熟路,后面跟着的人则轻车,却没想到,跟了一路,到了两扇金光闪闪的大门之前。
匾额上气势恢宏的书写着两个大字,金家,辛啸定住脚步,还是站在马路对面远远的看着,这时金家门口已经挤满了人,辛天辛地兄弟俩艰难的挤过了人群,站在了最前面,似乎在踌躇,要不要进去看看。
辛啸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扫视了一圈众人,严君不在,压合也不在,不知他们是进去了,还是压根就没来。
金家大门直接大敞,一块造型独特的太湖石拦在前面,太湖石上面布满了无数的孔洞,从孔洞的缝隙间,能看到金家府宅里也站着很多的人。
没有任何人说话,场间是一片沉寂,有人从厅堂里走了出来,就站在门口,说了些什么,须臾,这一潭平静的池水里,像是砸下了一块沉重无比的石头,顿时溅起了惊涛骇浪。
议论声四起,嘈杂声纷乱,这人到了门外,身材修长,相貌清俊,竟然和,辛啸惊奇的发现,这人和严君有些相似。
有人开口问道:“严大公子,当真不是阴芽?”
果然,是严君的兄长严侧,辛啸饶有兴趣的抬头多看了几眼,只听严侧温和的道:“不是,是有人下了符咒,金员外是中了邪。”
是什么符咒竟然要了金天去的命,这位金员外又是得罪了哪方的高人,得了这么个不明不白的死法。
说起符咒,辛啸想起了疯婆给他的那张保命符,护魂护体,正如严君所说的那般奇效,那场大火差点要了他的命,并不像在尹家那般,当时作为凡人的他没有受到丝毫的伤害。
而在罔城的那场火,比在尹家的那场,更强上十倍,在邱家,他多少有了些修为,再加上体内山娲和阴芽的作用,他已经不能算是真正的凡人。
不过他之后仔细思量过,或许和他是不是凡人没有关系,而是和山娲石在不在他体内有关,罔城的那场火,山娲已经破心而出,就在他的前襟里。
他被方植推进了大火,火焰很快就上了他的身,他情急之下,找出了疯婆的那张符咒,果然有了效用,就算火舌将他吞没,他除了身上的衣服被烤成了焦黑,其他还真是安然无恙。
符咒能保命,也能害人,就例如金天去,有散修上前:“不知是与哪家结了仇,得了这如此的悲惨结局。”
一般凡人和修士不会有太多纠葛,凡人再强,也不会自命不凡到去和修仙者结仇,大多时候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而修士也不会自降身份,和一个普通的凡人斤斤计较,去要了他的性命,说出去会让人笑话,从此名声扫地,在修真界抬不起头来。
严侧摇头:“不知。”
确实不知,但事情发生在阔城,严家不得不管,这时严侧身后走出一个女子,徐娘半老,看这得体的装束,是金夫人。
这位金夫人是续弦的,大夫人死了,金天去讨了个烟花女子做续房,而这位金夫人,着实看着还有几分风尘的妩媚。
辛啸看着这位夫人眼熟,想起在酒楼里门口几人说起的青楼女子,他的眼神一凝,想起了一段回忆,金地去带着他去过一家青楼,当时房中的烟花女子,就是眼前的这位,春梅!
辛啸垂眸看地,他一直有个疑惑,金地去的夫人怎么会后来自杀了,不会是因为金地去的死,可这金地去又不真的是她杀的,这事搁在县衙可能会误判,但在严家这里,肯定能轻易的查清真相,辛啸琢磨片刻,觉得这位金夫人又或许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