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啸带着严君拐进了回旋路上的一条小巷,走到一户人家前,推开门,闪身走了进去。
严君没有多问,跟着进了小院,不过又抬头看了一眼小院上方,他们就在客栈的背后。
院内没有人,只有一棵孤零零的玉兰花树,和一左一右两间屋子,院中没有什么陈设,像是没什么人住。
“这里是?”严君粗粗的扫了一眼整个小院。
“一朋友的住所。”辛啸拍打着衣袖,迈步上了台阶,熟门熟路的推开了门。
“怎么没人?”严君也跟着进了屋。
“他出去了,我刚见过他。”辛啸坐在了桌边,不见外的就着茶壶的嘴,咕咚咕咚灌了几口茶水。
严君没有落座,就站在门口。
辛啸放下茶壶,出乎意料的问道:“你知道我朋友叫什么名字吗?”
严君对此并不感兴趣,也没有好奇,但辛啸既然想说,他还是很识趣的接了话:“难道你朋友名扬天下?”
辛啸扬了扬头:“没有啊,只是这名字是我起的。”
“叫什么?”严君佯装很感兴趣。
“夜昼。怎么样?”辛啸说完,就看着严君的脸,似乎想从上面看出一丝赞赏。
严君自然也很识趣:“不错,黑夜中的白昼,为何他的名字需要你起。”
见严君夸奖,辛啸脸上有了些得意的神色:“他以前都是小名,好养活的那种,我认识他后,就给他起了这个名字。”
“你的名字呢?邱堂主起的?”相比较而言,严君似乎对辛啸的名字更感兴趣。
“不是,我在入誉压堂之前就是这个名字,但之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我从小就是个孤儿,不知道是谁起的,老天爷,老天娘,管他呢?”辛啸轻描淡写的敷衍着。
严君握了握手中的佩剑:“我们先说说那对母女。”
“嗯。”辛啸那双漆黑的眸子,更为幽深了些。
“昨晚她家男人被杀。”严君面色平静,说出的话却石破天惊。
辛啸已经保持不住他的故作姿态,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脸上皆是惊诧:“什么,她家男人?”
“玲敏路上的一家人,你们查到了吗?”严君把你们两个字说的重了些,像是在强调什么。
辛啸突然想起昨晚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跟踪者,不由得打量了一下严君一身的黑衣。
他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朝后靠了靠,一脸无辜:“什么玲敏路?”
“你不是让另外的人去查了吗,难道没查出玲敏路?”严君皱眉看着他。
“你昨天是不是在跟踪我们?”辛啸身体前倾,眼里都是警惕。
“只是偶遇,不过人已经死了,我只想问问,你也是参与者之一?”严君的身形笔直,佩剑在他手中,已经出鞘三分。
“我发现的时候,那个人已经中了誉压堂的奇毒,死了有七八分了,拔子用刀杀他,只是一个假象而已,就算我提前赶到,也救不了他。”
辛啸没有说自己想要救人,因为说了也于事无补,他找到人的时候,人已经死了,他不喜欢说一些没有做成的事情。
严君看过那具尸体,确实是身中剧毒,他没看到辛啸是何时出现,当然也不会轻易相信辛啸的这番言辞。
辛啸看穿了他的想法:“我不用你相信,你的意思是,刚才的那对母女,和昨晚死了的那个男人,是一家人?”
严君点头。
“罔城一年会死十个人,那岂不是多了两个?”辛啸虽然这般问,但心里已有了其他想法。
严君冷笑:“罔城一年死十个人,你相信吗,我们远在阔城都不相信,你近在咫尺,会相信?”
“那对母女算什么,死了的活人,还是活着的死人?”辛啸的手指轻轻的叩着茶壶边的杯盏。
“不是,是尸人,他们能走动,但已经没有魂魄了。”严君解释,他的右手持剑,左手带上了木门,只留了细细的一条门缝。
“这是哪门子的邪术,为何要留着这些尸人?”辛啸再次站起,走到门边,透过门缝望了出去。
“或许是制造一个假象,让这里活着的人看到是死了一个,但真相是死了很多个,又或许还有更深层次的目的。”
辛啸虚虚的抽了口凉气:“那岂不是这么多年,这城里的人,有一半,或者说大多数都是死了的。”
说到这里,他都不敢说下去,更不敢再想下去了。
静默片刻,辛啸像是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的盯了严君片刻:“难道你们来,是因为这个?”
严君回视着他,面色平静,反问道:“之前的几年,来过你们罔城的人,不是因为这个?”
辛啸沉默,看得出来,严君并不相信他,但又为何和自己提起尸人的事情,城门口的时候,还跟他说了去尸香的缘由。
严君自从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