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她确实有个夫人。
太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久到就连她自己都感到陌生。
“柳青来了?”
短暂的迷茫后,海聆歌又感到疑惑。
“是家里出事了吗?”
“不不,是夫人她……”助理咳了咳,将声线压得更低了,“她说……她想见你。”
“哦。”海聆歌松了口气。
还好没发生什么坏事。
等等……想见她?
海聆歌猛地转过头:“她真这么和你说的?”
“说她……想见我?”
“嗯,是啊。”
海聆歌的心脏立刻怦怦乱跳起来。
先是震惊和不可思议,紧接着又变为欣喜和激动。
结婚多年,这是柳青第一次主动来见她。
可为什么呢……难不成,是那晚?
海聆歌摸了摸自己柔软的嘴唇,笑得十足暧昧。
“老板?老板!”
助理在一旁见海聆歌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偷笑,吓得不轻。
“您没事吧?”
“自然没事。”
自觉失态的海聆歌这才敛起笑容。
“她现在在哪?”
“在您的办公室。”
“知道了。”
“老板,那个,时装周……”
一只纤纤玉手按在文件夹上。
“你自己看着办吧。”
“好、好的,老板!”
屈服于老板的“淫威”,可怜的助理敢怒不敢言,只好在心里腹诽——
公司没她迟早要散!还不快给她涨工资啊啊啊!
柳青在海聆歌的办公室睡着了,还做了好些光怪陆离的梦。
在梦中,有个妖女贪图她的精气,正千方百计地勾引她,试图诱她就范。
就在她快要把持不住时,梦醒了。
“梦见什么了,笑得这么开心?”
海聆歌的声音像幽灵般响在耳边。
柳青惊起一身鸡皮疙瘩,猛地回头。
海聆歌坐得离她极近,两人几乎是贴在一起的。
“没、没什么。”
柳青尴尬地掩唇,却摸到一手……
口水。
……天。
她不仅做春梦,还流口水。
杀了她,就现在。
柳青绝望闭眼。
而另一边,目睹了全程的海聆歌险些笑得背过气去。
她意味深长地抿唇,似乎还在回味方才的滋味。
海聆歌本想再逗逗自己这位“可爱”的夫人,又怕她恼,只好假装没看见,自顾自起身走到窗边,给足了柳青挽回颜面的时间。
柳青快速用纸巾擦去唇角的津液。
“你回来多久了?怎么不叫醒我。”埋怨的语气。
海聆歌微笑,心想叫醒你了还怎么做坏事。
但她嘴上却说:“刚到。”
“哦。”
柳青撇嘴:“好端端地去平城干吗,你们公司的业务已经拓展得这么宽了?”
海聆歌的笑僵在唇边。
过了一会儿,才含糊其辞道:“嗯,有项目在平城。”
“那你呢?”她又反问,“好端端地来我公司,难不成就是为了……”
“探我的班?”
“自然不是。”
柳青摇摇头,模样老实又诚恳。
“我来找你,是想问你一件事。”
“哦?”海聆歌有些意外,“不能打电话说,非要亲自跑一趟?”
“……嗯。”
其实根本没必须亲自跑一趟的,她这次来,也不是为了问话。
但却怎么也说不出真实想法。
“那天晚上,你有没有对我做过……那种事?”
海聆歌愣了愣,眼中的温存顿时如潮水般退去。
她按捺住心里翻涌的委屈与愤怒,冷声:“如果我说做过呢?”
“做过……嗯,就做过吧。”
柳青的声音越来越小。
“下次不要再这样了,就好。”
“因为这样对你的身体不好,而且,我们签了婚前协议的……”
该死,为什么要说这些,她不是来道谢的吗!
柳青,你到底在做什么?!
“你放心好了,那天晚上,我们什么都没做。”
海聆歌的神色比雪还要落寞。
说完,她没有再多看柳青一眼,径直出了办公室。
眼睁睁看着海聆歌离开,柳青的心脏忽然狠狠揪痛一下。
那句始终没能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