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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办?”林隽逗他:“你放假也和我回家?”
“啊?”顾以柯笑着歪头去看他:“要怎么和你妈妈说?”
“反正得带屁桃回去,就说顺便多带了一只大型宠物。”
“谁是宠物?”顾以柯佯装生气地捏林隽脸颊:“你才宠物。”
“好啊,”林隽说:“那你来养我好了。”
顾以柯一听,非常兴奋地从他背上跳下来:“那以后你得听我的,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
林隽斜眼瞪着他:“你怎么不上天呢。”
“你自己说的,你又反悔。”
“想想确实不划算,”林隽说:“还是我养你吧,以后你乖乖听我话。”
顾以柯笑得仰倒进床上,他抬脚蹭了一下林隽的腿:“我已经很听你的话了,你这个做主人的不要太欺负我啊。”
林隽抓着他的脚踝捏了捏:“我有吗?从来没有过好不好。”说完,他俯身压住床上的人,使出之前学到的绝招,对着顾以柯一顿挠痒痒。
“你又来!”顾以柯躲都没地方躲:“不带这样的,不能每次都用这招!”
“好用不就行了。”林隽才不管他。
“不要不要……不玩了!”顾以柯按着那人的胳膊,简直是一秒投降。他感觉自从自己这个弱点被对方抓住之后,完全就没了翻身余地。越想越觉得很亏,顾以柯搂着林隽的脖子,说道:“宠物受到了主人的攻击伤害,现在需要好好安慰才能恢复。”
林隽想着自己也是挺无聊的,居然能陪着这个人玩这么久,但他并不觉得麻烦,只笑问道:“要怎么安慰?”
“亲一亲。”顾以柯噘嘴。
林隽捏了一下那人的嘴唇,然后低头吻了上去。很奇怪,在做这种事的时候,他完全没有想到是否适合这样做,现在越来越觉得很顺其自然。他无法描绘此刻的心情,只有在事后,才会回忆起这种无法拒绝又享受其中的感觉。然后在自己到底是直男还是有变弯趋势的怀疑中摇摆。
原本以为只是和平常一样浅浅的一个吻。
但他们两个谁都没有先分开,于是这个亲吻就失去了自身的单纯。
不记得是谁说过,深吻有时会比其他任何碰触更能抵达彼此的灵魂。
鬼知道这句话是谁说的,林隽在思绪逐渐浆糊化的时候突然想到:说的真他妈对。
虽然不是第一次和身下这个人接吻,但是这一次两个人都非常清醒。他的意识和感官好像在变轻,或许是灵魂正在融入这段亲密的关系。
他抱着顾以柯,他明明抱过对方很多次,但这一次他深刻感觉到:原来一个人的体温可以这么高热,身体会变得这么柔软。
他的心脏位置似乎又被燃放了一簇火,火势越来越大,一边窜入了他的大脑焚烧他的理智,另一边窜到了他的腰腹之下,燃烧他的欲`望。
欲`望。
林隽突然清醒。
他仅剩的还在挣扎的理智开始回笼。
有些艰难但却坚定地分开了还搂着自己的那个人,林隽起身,坐在床边深深呼吸着。
顾以柯去拉他的手。
林隽抽了回来,他根本不敢看对方,只说:“很晚了,我要去洗澡了。”然后几乎是百米冲刺的跑到了浴室,把门锁了。
——我完了我完了。
林隽看了眼自己下面,简直惊恐:为什么我会有反应?!下午不是刚鉴定完自己应该是个直男无误吗?
顾以柯还躺在床上,片刻,轻飘飘叹气:“唉——”
他拿起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身体,想着:林隽这个人,有时候真的非常纠结。对待问题总是希望非黑即白,但感情这种事,是存在多种多样色彩可能性的。
他又很了解林隽,知道对方讨厌被动,那个人惯常喜欢掌握主动权,一旦陷入被动就会开始躲避。
因为父母婚姻不幸福的缘故,顾以柯从来不强求某段特定的关系,他只注重和一个人待在一起的感觉。虽然不明白到底是不是爱情,但他喜欢和对方在一起,期待和对方的亲密,这就够了啊。
他知道林隽不是这么想的,那个人在无法确定一些事情之前,就会有迟疑、有收敛。
唉,太难了吧。只不过是想和另一个人共同生活,亲密无间而已,就非得用某种关系来束缚不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