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赤足少女平淡道:月公子,这位是我的师尊,阴癸派首座祝玉妍,能死在她的手里,也算是你的运气。
月云点点头,接下来的话却差点让这赤足少女面部表情失控:哦。那诸位美人都姓甚名谁,能为在下一一介绍吗?
赤足少女眼角微动,你还真当自己是来交朋友的啊?她吸了口气:奴家名叫婠婠,月公子你记住了,阎君面前喊冤时,可不要报错了名号。
说着闪电般欺身而上,玉掌轻挥,划破空气,一掌印在月云心口。
月云没动,甚至仍然是那副背负双手,悠闲逛街的样子:婠婠?我记下了。可是,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去面见阎君的打算。
婠婠全力一掌下去,发现月云竟然毫发未损,她的真气像是泥牛入海一般毫无反应,简直如同拍在了石头上,不,她甚至连一丝反震的力量都感觉不到。对方竟不欲伤她!
婠婠脚还未着地,就凭着天魔立场硬生生抽身而退,一脸震撼的退到祝玉妍身边。她自信就是宁道奇也不可能这么轻松的硬挨她这一掌,这人的武功究竟有多高?这下麻烦了。
祝玉妍深吸一口气,婠婠的本事她非常清楚,跟她相比差的只是经验,既然她都拿月云没办法,那自己上也没用。
她有些懊悔自己的鲁莽。
老君观被人夷平,荣凤祥被杀,祝玉妍一打听这人没啥名气,更没啥战绩,就直接带人来寻仇,想着白送的声望不捡白不捡。
她不是不小心,这里已经是她眼下能指挥得动的全部人马,但刚刚婠婠那一掌,让她连信心都没有了,退意顿生。
月云歪歪脑袋,饶有兴致:婠婠,祝玉妍……这几位呢?你们还没有介绍。
祝玉妍隐蔽的打出信号,示意众人各自逃跑:月公子,不如你自己去问问她们?
说着转身便退。
短短时间,她就看透了月云,这人太爱装%逼,她们分开往房顶上跑,月云绝对拉不下脸来追她们。
月云是拉不下脸,但他也不用拉下脸。
他把周围的空间给扭曲成了一个闭环结构,就如同莫比乌斯带,无论阴癸众人怎么跑,也跑不出这一条街道。
而月云,依旧负手而立:好意见,那么请问,这位白发的小姐姐,叫什么名字?
月云柔和的声音,听在旦梅耳中,却让她头皮发麻。这么多人,怎么偏偏盯上她了?该死的,为什么走不出这街道?这是什么妖法?
她不敢不回答,惊惧的咽了咽口水:奴家叫旦梅。
月云挑挑眉:旦梅?破晓之梅,有趣,你呢。
被点到名的女孩儿没有理睬月云,依旧朝着不同方向猛突,可惜俱是徒劳。
月云也不恼,看向那长相清秀,身有魅意的女孩儿,那女孩儿倒是乖觉,不等月云开口就道:奴家白清儿,亦是祝师的徒弟。
月云哑然失笑:你说你们魔门干起事儿来都那么倒灶,起个名儿却偏偏往高洁上取,你们这算是另类的身在黑暗,心向光明吗?引走我使者的那个呢?又叫什么?
祝玉妍已经跑的额头见汗,她活了这么久,从未遇见过这种情况,一个不好,阴癸派怕是要从这世上除名了。她停下徒劳的挣扎,示意弟子们围在她身后:追着贵使的那一位,名叫闻采婷,是我派长老。今日我们认栽了,月公子您想怎么着,还请划下道儿来!
就是一只猪也不会认为月云只有无双的防御力和只会这种诡异的“阵法”,祝玉妍看他没有立即下杀手,那就是有的谈,所以祝玉妍率先把话挑明。
月云呵呵一笑:我想怎么着?我倒是想问问,你们这大老远的来堵我,想怎么着?
祝玉妍脸色阴沉,我们堵你还能是什么,当然是为了干掉你,可这话一说出来,万一月云也顺嘴接一句“好啊,那我也顺便干掉你们”,她们还活不活了。
婠婠看出祝玉妍的难受,接茬道:人家只是吃完饭出来遛弯儿,无意间撞上了月公子,还想问问月公子你为何要困住人家?
说着一脸疑惑的看向月云,她那无辜的表情好像刚刚叫月云向阎君喊冤时不要忘了报她名字的人不是她一样。
月云也是被这种脸皮给惊呆了:哈哈哈哈!就冲婠婠你这脸皮厚度,交出《天魔诀》,我放你们走。
祝玉妍闻言松了口气,《天魔诀》虽然重要,但这里几乎是阴癸全部的中坚力量,万一折损在这儿,哪怕把十卷《天魔策》集齐也没用了:成交!你先放婠婠走,我给你《天魔诀》。
月云摇头叹息,跟他眼前表演呢?当他这五千多年白活了么:祝师,你知道么,其实阴癸派里,我最欣赏的人,是你。
祝玉妍失身于石之轩,在魔门这种地方的处境可想而知,可她不但没有自暴自弃,也没有一蹶不振,反而以雷霆手段震慑众魔,将阴癸派发展成魔门最强的一支,她的厉害可想而知。月云在想,石之轩是不是就是看出祝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