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将邀请函紧紧捏在手里,他对男生点头致谢,随后转身快步向宿舍走去。
在经过一个垃圾桶时,他又随手将邀请函扔在了垃圾桶里。
他刚走进宿舍迎面就扑来一股浓重的烟味,他狠狠地皱了下眉,将刚摘下的口罩又重新戴上。舍友王琦叨着根烟走到他面前嬉笑道:“身为一个男人,怎么能怕烟味呢?来来来,儿子,爸爸给你点根烟。”
江夏没好气的将他推开,骂道:“滚,莫挨老子。”
王琦可不会被他吓到,还准备凑上去熏他。然后就立马被寝室长制止到:“老王,你又不是不知道江爷闻不得怪味,况且你这烟味也太重了,出去散散味。”
王琦汕汕地笑着说:“我知道,狗鼻子嘛!出去了。保证散干净了再回来,还能带回满身女儿香呢!”
寝室长笑骂:“快滚吧你。”
江夏指着被王琦关上的门,无奈地问寝室长骆子辰:“他故意的吧?”
骆子辰笑着答:“是啊!说要治冶你这矫情的毛病。”
江夏哼笑了一声,说:“我没治他这爱抽烟的毛病就很仁慈了。”
从阳台上传来一个声音,卫杭郁郁的说:“你要治的时候叫上我。”
江夏随口答:“行。”
等几人都玩笑过了,骆子辰这才问:“江夏,你怎么这么晚才来。路上有事儿耽误了?”
江夏一想到这一路来遇到的事儿,就兴致缺缺的说:“没,在车上睡过头了。”
骆子辰得出了一个和司机一样的答案:“昨晚打游戏熬夜了?”
江夏也不想多做解释,就点了点头。
江夏觉得浑身燥热,问:“怎么不开空调?”
在阳台上的卫杭回答他:“空调坏了,不然我也不会出来吹风了。”
江夏满身的汗,粘着衣服,让他觉得很不舒服。他找了身干净的衣服,走进浴室。刚进浴室,就听到卫杭和骆子辰在那里搭腔:“咱宿舍谁最爱干净?”
卫杭答:“那必须是咱小江呀!”
江夏洗着洗着却有些心不在焉,浴室里的热气像是要把他蒸熟一样。他觉得烦躁的很,很快就洗完出了浴室。
骆子辰还惊讶的说:“你今天洗澡用的时间也太短了吧!”
江夏条件反射的搭话:“我平时洗澡很慢吗?”
骆子辰:“感觉你能在里面脱层皮了才出来。”
江夏皮笑肉不笑的说:“今天一天都没心情,做什么事儿都烦。”
骆子辰说:“可能是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江夏觉得也是,简单收拾一下后就倒在床上拉过一条毯子盖在身上就闭眼入睡。
正睡得昏昏沉沉的时候,是被骆子辰给推醒的。骆子辰对他说:“起来啦,等一下要晚点名。”
江夏模模糊糊地睁开眼,被灯光晃了一下。他竟然从下午睡到了晚上?他起身,从床上下来。去随便清洗了一下,等在自已的桌上看到一封红色的邀请函,他立马沉了脸。他忍不住爆喝道:“谁把这玩意儿放在我桌上的?”
卫杭先一步出门,王琦就没有回来过,骆子辰皱了皱眉,疑惑的问:“怎么了?”然后向江夏走过去。
他看向江夏的桌上,正好看到那封邀请函。他随手拿起来看了一看,说:“我不记得谁放了呀!你确定不是你自己放在这的?”
江夏抹了把脸调整了一下语气,说:“没事儿,可能是我忘了,不好意思。”
骆子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碍事,快点收拾得去晚点名了。”
江夏看着那封邀请函,觉得实在碍眼。他问骆子辰要了打火机,骆子辰从王琦的桌上翻开一本书抽了一个打火机给他。
江夏走到垃圾桶旁,他盯着手里的邀请函,明明是一封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邀请函,却让江夏心里升起了无名的恐惧和怒火。他盯着手里的红色,仿若出现幻觉般,那红色正在吞噬他的手臂,紧接着红色慢慢地蔓延到了他的双眼。
他拿起邀请函,将它点燃,看着它慢慢被烧毁。等它全部烧成了灰他才将灰爆狠狠的扔进了垃圾桶。
骆子辰看他那么生气,好奇的问:“这是谁给你的邀请函啊?气性那么大?”
江夏看着躺在垃圾桶里的灰烬,这才像是松了一口气的说:“不知道,神经病吧。”
骆子辰没有再多问,他这个舍友生气和不生气完全就是两个模样。不生气的时候斯斯文文彬彬有礼,什么话都好说。只要一生气,那简直就是冰冻三尺,四周禁若寒蝉,什么话都不好说,简直就跟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似的。
他还记得当初,他们宿舍,就王琦最社会人,违法乱纪的事儿没少干。后来还不是被江夏给收拾的服服帖帖?可见江夏要是社会起来,绝对是大哥级别。所以宿舍里他最小,却得了个江爷的称号。
江夏被接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