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童刚从寝室出来,室友问他有空没,帮忙送他到车站。
邬童想着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索性答应下来。
现在室友正在收拾行李,他就在楼下转转,没想到身边靠近一个人。
邬童觑了江明玉一眼,等她主动开口。
江明玉脸色有些纠结,“邬童,你真的在和江晚谈恋爱吗?”
邬童取下耳朵里的一只耳机,声音淡淡,“嗯,有什么问题吗?”
他和江明玉不熟,只不过是在同一所校园里见过几面。
可能是刚从家里出来,口气中还尚存些不悦。
没想到被江明玉误会了,还以为他嫌自己多管闲事。
江明玉连忙摆手,“不,我不是质问你,我就是怕你被她骗了。”
邬童意外挑眉,“骗?你认识江晚?”
这就有意思了,有人认识江晚不说,竟然还会用“骗”这样不堪的字眼形容她?!
先不说是真是假,就说他看起来很像一个蠢货,连人都识不清?
江明玉不觉得她和江晚的关系有什么好隐瞒的,实话实说,“江晚是我堂妹。”
“堂妹?”邬童好笑。
他上下打量江明玉几眼。
女生戴着几万块的项链和手链,衣服鞋子也不是便宜货,妆容精致,她看起来就是娇娇女,和江晚的朴素天差地别。
这样子的人真的是江晚的堂姐?
他还记得,江晚刚到这个城市打工,无处可归,落魄得只能租个老旧狭窄的楼房,一住就是一个月。
如果她俩是亲戚,江明玉作为堂姐,不应该伸出援手,帮江晚改善一下条件?
再加上江明玉说江晚不是个好人,在骗他……
邬童若有所思。
江明玉见他没反应,重复道:“我真的没骗你,我爸是江晚的亲大伯,我是她堂姐!”
“哦。”邬童冷淡应一声,“你刚才说江晚会骗我?”
江明玉低下头。
她知道背后说人坏话不对,可江晚错就错在偏偏不该碰邬童。
邬童是学校里备受追捧的校草,他家世好,样貌好,成绩名列前茅,没有其他富家少爷的劣性,不招惹女孩子,这么干净的少年,凭什么要被江晚玩弄?
一想到这么好的男孩子会被欺骗,她就于心不忍。
江明玉说:“邬童,你不是江晚的对手。”
“你知道吗,江晚很会玩弄男孩子,她想方设法让男生喜欢上他,从他们身上得到想要的东西后,很快就会把他们抛弃。”
她嗓子发紧,“三次,我见过不下三次,男孩跪在她面前,失去自尊失去骄傲,可怜兮兮挽留她……但江晚不为所动,冷眼旁观……”
江明玉抬头,眸光微冷,“江晚就是个没心的女人,她绝不会为任何人停留!”
她吐出真相,期望看到邬童迅速变脸的画面,怀疑,愤怒,冰冷,和江晚一刀两断。
可她看到了什么,邬童表情没变,甚至有种事不关己的懒散,似乎全然不在意江晚坏不坏。
江明玉非常失望。
他不相信吗?
邬童望着远处枝繁叶茂的梧桐树,睫毛低垂,半晌,“我知道了。”
江明玉瞪大双眼,“你相信我?”
“……”他没有这个意思,他和江晚本就认识时间不长,对于她的人品如何,他无法做出真实判断。
尤其是,他睬了眼江明玉,这对姐妹关系似乎不是很好,她话里的真实性更加有待考证。
江明玉立即追问:“那你还要继续留在江晚身边?”
邬童拧下眉,心头烦躁,莫名有些不耐烦,“这就是我的事了,与你无关。”
江明玉对上他不爽的神色,心口一紧,惶惶解释:“对不起,我着急也只是因为担心你——”
邬童神情轻蔑,“担心我?”
她不担心她妹妹江晚日子过得如何,竟然有功夫担心他这个外人,真可笑。
江明玉喉头一梗。
脸庞发热。
她觉得她的心事在邬童面前无所遁形,像个跳梁小丑,任由他嘲笑。
江明玉攥紧手掌,“邬童,我还有事先走了。”
不等他回话,她飞一般逃远。
邬童收回视线,低头看着脚下的青砖地面。
世上哪有那么多好人,会跑来好心告诉他会受到伤害?无非是看不惯江晚高兴,或者嫉妒心作祟罢了。
他眸色冷淡。
江晚,还真是会给他惊吓啊。
“邬童,我收拾好了,我们走吧。”
梁凡拖着行李箱过来。
“嗯。”
两人走出寝室楼,梁凡诧异看他一眼,“你怎么了,心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