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猴耍不成!”
众人各自懊悔不已。
凤倾芸忽问:“你们方才做甚去了?”
若禹道:“谷主找我们商议接下来的安排。叶笙脚受了伤,我便让她留下来了。”她又自责地补充说,“是我大意了,没有多留下几个人。”
“一共也没几个人。”汐裳叹口气,“不怪你。只有千年做贼的,哪有千年防贼的。”
若禹怏怏地垂了头。叶笙也颇失落悔恨的样子。
凤倾芸道:“不妨事,日后当心便好。你们商议了什么?”
姫泠答话道:“也没说什么有用的。只不过天璇门破除了机关,讨论了一番金相玄澧令会在何处。”
闻言,汐裳这才发觉金柱上缠绕的水晶锁链已尽数消失了。而那粗长的金柱依旧昂然悬浮在正中。
她懒洋洋问了句“有何结论?”
姫泠摊手:“没有结论。那东西硬得很,砍也砍不破,烧也烧不坏。天璇门那和尚累得满头是汗,也没破开一条缝来。”
汐裳想起了先前凤倾芸寻得的有关玄澧令的古籍上的内容。
金者,御也,万物不可破。
凤倾芸似乎也想到了,与她一并抬起头,仰望着高耸的金柱。
汐裳眯了眯眼,问道:“你说,这金相玄澧令会在哪里藏着。”
凤倾芸笑了笑:“我以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汐裳挑了挑眉。
若禹没听懂她们打的哑迷,却也不甚关心。毕竟这些也不需要她操心。
微生沅顺着二人的视线看去:“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凤倾芸道:“静观其变。”
汐裳补了一句:“坐享其成。”
另一边,萧宗明也聚集了天璇门中人商议。他们决定沿着石阶向上,在路上寻找线索。
于是所有天璇门中人很快动身了。
言恺以为萧宗明发现了玄机。他便也组织霜飔阁的人一并跟了上去。
风隐见他们都走了,也欲同去。
汐裳悠闲地躺在凤倾芸的腿上,道:“我们便是从上头下来的,没什么线索。你若是不放心便自己去察看,我就不奉陪了。”
凤倾芸道:“我也不去。”
叶笙暗自思忖过后,也道:“师尊,我脚上有伤未愈,便不去了。”
另外几人也不愿再折腾。
风隐:“……”
他只得自己跟上天璇门和霜飔阁。
姫泠望着他的背影啧一声:“怎么有点可怜。”
汐裳不置可否。
她安静阖上眼,在心中捋顺着进入信源山以来经历的一切。
共三处入口,山顶诛灵阵,山腰双生屏障和泥沼,山脚不知有什么,总归也不好对付。
这些东西无非是为了阻止外人进入。
通过这些阻碍后,便可进入信源山内部,开启真正入口处的机关,解除水晶锁链的束缚。
她原以为锁链是为了固定金柱。如今看来,金柱并不需要固定。那么锁链的作用想必只是为了防止金柱被盗。
汐裳与凤倾芸的猜测相同。她们都认为,那一整个的金柱,便是金相玄澧令。
据记载,玄澧令形状大小不一。从目前她见过的水、木、土三者来看,确实如此。
那么金相玄澧令额外的大,大到需要用一座山来盛装,却也合理。
只是,这么大的一个物事,该如何取下带走呢?
汐裳想不明白。
她觉得,必然会有个法子能将其缩小。如此,才能方便携带。
她们几个早已将整个信源山内部走了一遍,也查找了许多隐秘之处,却无半点收获。
既然如此,那便等着看看别人能否找到方法吧。
汐裳暂且将玄澧令之事放在一边,开始琢磨另一件要紧的事。
南书是从山腰进来的,“陌伊”是从山脚混进霜飔阁进来的。
一人一偶,充当内应。若要里应外合,信源山外大约还有不少人。
汐裳有些头疼。
这时,一双冰冷的手伸了过来。
她睁开眼,见凤倾芸温柔地注视着她。
“可是倦了?”
“嗯。”
凤倾芸遂将手搭在汐裳的肩上,轻轻揉捏着。
汐裳满意地喟叹一声,随后调整了一下姿势,方便凤倾芸的动作。
她轻声道:“近来,我时常忧心。前路不明,我害怕我们不能顺利通过所有阻碍,我怨恨我们要经受的磨难太多,以至于腾不出片刻闲暇。”
“现在,我只觉一切都无所谓了。”
“只要你始终在我身边就好。”
“会的。”凤倾芸的声音很庄重,像是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