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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禁闭,对银琅来讲,说长也长,说短也短。
所谓紧闭,就是待在他牢房这一亩三分地不准出去,不准有人探望,除了每天准时准点的医疗机器人和狱警定时定点送餐外,只有他自己。
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失去自由。
之前也关过几次,当时没觉得无聊,现在很难想象之前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甚至都把长出来的胡子给染了色。
所以时间一到,出来看见屠英时,对方直接笑出了声。
银琅:“笑什么?很好笑?”
屠英伸手碰碰他的红胡子:“这么无聊吗?”
“你关一下试试,”银琅拍开他的手。
早知道会这么这么无聊,当时就不上赶着给自己找罪受了。
“我还是不了,你这么精致的一个人都看着憔悴了,我这种大老粗,出来部长的什么样,还是算了,”屠英连连摆手,他不想体验生活。
银琅瞪他,懒腰伸到一半,就看他从身后拿出一个小盒子,动作一滞:“什么东西?”
“恭喜出狱,”屠英为了庆祝,特意托人弄来一个小蛋糕。
他打开:“尝尝。”
银琅略微嫌弃地扫了一眼,嘴角微扬:“跟谁学的,还搞什么仪式感。”
屠英往前递:“尝尝也不少块肉。”
银琅打量面前香蕉形状的蛋糕,拿起叉子挖了一点放在嘴里:“挺甜的,还不错。”
“那你看,我可是精挑细选的,这是老蛋糕,新历之后很少有人做了,毕竟大家都爱营养液,”屠英说完有些遗憾,“不得不说,以前的人还真的会享受生活,就是浪费时间。”
银琅没再吃,摆弄着单向通讯器,有些敷衍:“嗯。”
屠英:“你要找障目?”
“对,”银琅答,“他当初答应……”
屠英打断他:“四脚马吗?”
银琅抬头:“你知道?”
“他昨天离开前,跟我交代,你出来了就把东西给你,”屠英说着开始掏兜,拿出一个木质的四脚马,栩栩如生。
银琅:“????”
他拿过木质四脚马在手里一遍遍端详,仍然不敢相信:“你确定?”
屠英点头:“毛线在我房间呢,等会给你去拿。”
“等下,”银琅拉住他,举着那块木头,“真是他给我的?”
屠英非常肯定的点头:“是的。”
银琅倒吸一口气,脑袋嗡嗡的,拳头攥紧,就差摁着人中才能保命。
他要的是活的!
活的四脚马!
几月龄、几年龄都可以,可不是死的,假的!!
这人怎么还偷换概念。
奸猾、狡诈!
恶毒!
银琅双眸微眯,眼底闪过一丝寒意。
屠英:“怎么了?不是你要的?”
银琅咬着牙,挤出几个字:“你说呢?”
“对了,”屠英一拍脑门,“他还跟我说,让我告诉你,这个是五年龄的,很贵。”
银琅:“……”
这是报复,赤|裸|裸的报复。
就因为问了他难以回答的问题,就要这样对他?
真是搞笑。
屠英察觉出他不太对劲,问:“毛线呢?还要吗?”
“要个毛线!”银琅原本不想找他,可事已至此,忍不了了。
拨通单向通讯器,结果被挂了。
银琅再拨,依旧如此。
眼看银琅的怒火就要烧到自己,屠英先遛为敬:“我去帮你找毛线!”
“站住!”银琅叫他,“秃子,障目还跟你说什么了?”
屠英转身,笑笑。
一个笑容足以解释一切,银琅:“你说吧,我听着。”
屠英清清嗓子,学着障目的样子:“跟S001说,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让他消停一点,我盯着呢。”
还加了动作,两指在二人眼间比划。
“没了。”
银琅气得叉腰,半天才说话:“没了?!”
屠英:“没了。”
“走,我跟你去拿毛线!”银琅胡乱在空中一指,他原本还没想好要用毛线做什么,现在想好了,编根又粗又长的麻绳,然后把障目勒死!
傍晚,吃饭的时候,银琅仍然越想越气,也联系不上他,憋了满肚子的火没处发,看见方振的时候气都没捋顺:“你来做什么。”
方振一愣,悄无声息的挪到了屠英身边,低声问:“怎么了这是,这几天过得不好?”
没等屠英回答,银琅筷子往餐盘上一撂:“你说呢?”
方振咧咧嘴,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