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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银琅如往常一样醒来,打抑制剂。
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
去食堂吃早餐的路上遇到屠英,他哈欠连天:“秃子,你没睡好?”
屠英揉着脖子左右摇晃脑袋:“我脖子疼,早上起来感觉要折了。”
接着凑过来:“老狼,给我揉揉。”
“我脖子也疼,估计睡觉姿势有问题,”银琅把人推开,无意中瞥向他的脖子,“你这怎么有一圈白斑?”
屠英一愣,回头试图看到自己根本看不见的脖子:“哪里?”
银琅点了下那个位置:“有点像抑制剂的针眼,但比那个大。”
“你也有!”屠英摁下他的脖子,“疼不疼?”
被摁到伤口,银琅揉着脖子躲开:“诶!秃子!你下死手啊!”
“我都没用力,”屠英问,“你说我脖子上有白点?”
银琅揉着脖子点头。
刚才摁那一下,连带着皮下的肌肉也疼,比肌肉拉伤还要让人无法忍受的酸痛。
屠英摁了摁自己的脖子,疼得皱了下眉:“刚才劲儿是大了,不过你的也这样。”
去食堂洗手池前的镜子里照了照,跟他在屠英脖子上看到的印记一模一样。
银琅歪歪头,活动活动脖子:“我……”
他转头:“你有没有觉得忘了什么?”
他看着屠英,对方一脸茫然。
屠英摇摇头:“我不记得忘了什么东西。”
“那你昨天怎么回去的?”银琅问。
他的记忆就停留在做沙画,那之后……就是今天早上了?
怎么会,他也没喝酒,不应该存在断片的可能性。
但是那之后的记忆……
银琅赶紧转身,他要去棋牌室看看,昨天的啥话还在不在。
“你又干嘛去?早饭也不吃了?”屠英赶紧跟上去,“老狼,我都饿了!”
银琅一路狂奔到了棋牌室,门口角落扭曲的骷髅头夜光沙瓶画已经完成,就搁在桌子内侧,旁边是其他几个弄毁的沙瓶画。
难道是他记错了?
可他……
“你一大早来这干嘛?”屠英跟过来,站在他身边,“你沙画做好了,可太不容易了!”
“是吗?”银琅回头,疑惑地看着他,伸手指向那瓶沙画,“你看到我做了?”
屠英摇头:“我昨天……打牌来着,但你一直在做这个么不是。”
“恭喜恭喜。”
银琅拿起那瓶完美的骷髅头沙瓶画,转着圈仔细端详。
完美。
实在太完美了,几乎没有任何缺陷。
他做梦都希望自己有这样的手艺,能做出完美无瑕的工艺品来,可他了解自己,除了指甲油和染头发,这种程度的沙瓶画不是他能做到的。
这么说有些绝对,但至少,仅仅六瓶是不够的。
银琅试图在脑海里寻找跟这有关的蛛丝马迹。
然而无果。
“这不是我做的,”银琅说。
屠英:“???”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银琅拿着那个沙瓶画,十分笃定:“这不是我做的。”
“怎么可能,我亲眼……”屠英迟疑片刻,“你什么意思?”
银琅:“我不确定,但我觉得,我的记忆似乎出现了偏差。”
·
林樟:“把他们一并带走,今晚有关禁区的记忆全部清除掉。”
“是,林队。”
林樟:“还顺利?”
“顺利,典狱派来的人很配合。”
林樟表情略显严肃,看着被电晕的两人,谁知道这俩人今天搞什么名堂。
“林队,他们只清除记忆?”
林樟看着银琅那张让人精致无比,让人无法忘掉的脸,叹了口气:“是,彻底一点。”
“结束后将记忆传给我。”
“好。”
“你不用跟着去了,先把他们带回净化室,处理完送回来善后。”
说完林樟顿了顿:“算了,我来善后。”
“是。”
“那林队我先带他们回帝国角。”
“嗯,”林樟叫住他,“等一下。”
“这件事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明白!”
人一走,林樟通过特殊手段进入监狱的监控系统,调取了刚刚半小时内的全狱录像,然后直奔棋牌室。
在根本没人注意的角落,伪装过的林樟开始了善后。
半小时后。
“林队,全部准备完毕,可以出发。”队员用通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