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昨天他结合热的时候自己不在场,如果不知道那个阻隔剂会有副作用,自然不会想要跟他去!
林樟:“你不需要知道。”
银琅点头,表示知道了。
又是一阵沉默。
食堂传出来的吵嚷声将两人包裹其中,银琅偷瞄他好几眼,总觉得他欲言又止。
这人也太复杂了,不像是李兴那样单纯的讨厌他们这帮人,也不像火蛇那样变着法要整他。
就……
银琅说不出的感觉。
他几次想要开口都憋了回去。
终于,银琅忍不住了,他问:“障目长官,那下午……”
林樟:“我会去找你。”
银琅再次点头。
现在的他就跟那取油的磕头机“嗯嗯嗯”的点个没完。
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但他有没有要走的意思,银琅也不知道自己走了会有什么后果。
反正没什么事,他就在这等。
终于,长达几分钟的沉默后,障目开口了。
银琅松了口气,看样子是可以结束第一次会晤了。
林樟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个扁片递给他:“拿着。”
银琅不解,接过扁片拿在手中端详:“什么东西?”
看不出来,铁片吧。
干嘛用的?
“单向通讯器,只能跟单一的人联系,”林樟指了指他自己,就是只能跟他联系。
银琅:“监狱不让我们跟外界的人联系。”
“紧急情况下,也不是不可以,”林樟说。
但这东西,被查到了肯定要被没收吧。
银琅端详了铁片半天:“要是被查到……”
林樟:“不会。”
他都这么说了,肯定是知道了。
银琅暂且信他,反正如果真的被查到了,就要死不认。
他这样干过很多次了,那些狱警也拿他没办法。
银琅没再说话,低头端详手里的单向通讯器,表面什么都没有,别说按钮触摸位,就连个凸起都没,跟铁片毫无差别。
林樟:“不会用?”
怎么可能!
银琅才不会承认,奈何他鼓捣半天,铁片仍然毫无反应。
“……”
垃圾。
这人不会给他一个铁片糊弄他吧!
而障目在这看了半天,岂不是就是为了看他笑话。
这样想着,银琅抬眼,正好看到他嘴角意味深长的笑刚刚敛去。
就说!
所以这家伙绝对是在耍自己!
该死。
想到这,银琅心里一团无名之火熊熊燃起,他抬起胳膊,正要把铁片砸在地上,就感觉指尖微动。
铁片震动了?
银琅暂停动作,瞟他一眼。
他正在腕表上点着什么。
银琅:“你在干什么?”
林樟:“可以用了。”
下一秒,银琅手里近乎扁平的铁片开始变高,变立体,如同嵌入式耳机,精致小巧,外端还出现一个微凸触摸点。
他盯着耳机看了一会,又抬头看他:“你故意看我出丑?”
林樟冷声:“没有,就是忘了。”
银琅与他对望,缓缓拉起嘴角,笑了下。
他原本以为,跟负责人的关系应该像和李兴一样,简单、纯粹,只有利益关系。
他提出需求,李兴去办,很完美。
可老天不作美,李兴走了。
先来了个火蛇,他整天想着怎么对付自己,左右看着自己不顺眼。
如今又来了个这家伙,长得倒是真不赖,可人不可貌相,这人让他捉摸不透。
银琅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吃哑巴亏的感觉了。
曾经对他不客气的人都被干掉了,才有了现在看似无比正常的生活,以至于他都快忘了,这才是人生常态。
入狱头半年,对银琅来说,是黑暗的。
他虽然因为屠星入狱,名声在外,可他毕竟是名向导,相比于其他人,身量不算高,又偏瘦,长相又好,总会给人一种好欺负的感觉。
虽没达到整日被人摁在地上爆揍的程度,但像上次花臂男的那种事情,几乎天天有。
吃饭被人放脏东西,洗澡衣服被人偷人,被人指鼻子骂,脏活累活都给他,所有在监狱里算得上是好事的事情一律与他无缘,就连从负责人那里要来的东西都被一一抢走。
这些就算了,忍忍就过去了。
但有一次,他大概是吃坏东西,胃肠感冒,虚弱之中,竟被人堵在监狱楼角落,想要将他强/暴。
三个大汉对他一个。
当时他虚弱的不行,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