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打成招？按照我对你的了解，不管我们怎么打你，你都不会受伤害的，对吧？”
“没错！”
“至于草率结案，这是必须的。因为我同意老蔡的意见，觉得你不会是偷窃一千万现金的人。假如你配合警方，暂时忍辱负重背上罪名，才能够让真正的窃贼浮出水面。”
韩胜辉以为他必须费一番口舌，才能说服无戒配合警方展开缉凶行动。
想不到无戒很爽快地答应下来了。
“韩局，如果你们不找我说这件事情，我也会找你们的。”
韩胜辉开心地笑了。
“无戒，你年纪轻轻，即使蒙受不白之冤还能进退从容，太让我佩服了。现在公事说完，该说说私事了。”
“私事？”
“没错，我从老蔡那里知道了你的一些情况，我现在对你的本事非常好奇，想要验证一下。”
“验证一下？我看还是免了。”
无戒抬了一下眼皮，对壮硕的韩胜辉投去一个瞧不起他的眼神。
“你怕我伤害你？那没关系，我们只是切磋，点到为止就好。”
“你伤害不到我，反倒是我，很容易就会伤害你，那样……不好！阿弥陀佛。”
无戒还是保持着十分自信的样子。
韩胜辉彻底被激怒。
“你这小和尚，难道忘记出家人不打诳语的教规吗？你别对我说大话，今天我们就切磋一番，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实力。”
“我一脚能够踢破钢筋水泥墙，像这样……”
无戒站起来，抬脚就踢。
审讯室的一面墙上，直接被踢出一扇内外通透的不规则门洞。
烟尘弥漫之中，无戒向韩胜辉招招手。
“韩局，我刚才只出三成力，你想亲身尝试我全力一脚的威力吗？”
韩胜辉咕咕地咽了咽口水，脸色震撼至极。
“好……好脚力！我……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别急着走啊，等会儿所里有人来，你要证明一下，这墙是因你而损坏的，你得负责。”
“你这小和尚，真是……”
“怎么？你不乐意负责？我可是为了不让你受伤才踢墙的，要不然我负责，你让我踢一脚好了。”
无戒在韩胜辉的身上瞄了一下，好像是要挑哪个地方下脚一样。
一想到无戒那变态的力量，自己捱上一脚，不死也得丢半条命，韩胜辉怕了。
“无戒，你放心，这面墙的修补费用，我会负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走？别走啊，我们再聊聊。”
无戒笑眯眯的，好像人畜无害的样子，却令韩胜辉暗暗担忧。
这样一个少年和尚，若是走正道还好，能够让奸邪之徒闻风丧胆。
若是无戒走的是歪门邪道，那结果不堪设想！
“你……想和我聊什么？”
韩胜辉再也没有初见无戒时的意气风发了。
他知道，在审讯室里只有他和无戒的时候，他的小命就攥在对方的手里。
现在的他，面对无戒，只有敬畏。
多少年了。
韩胜辉在警局里头敢做敢为，端掉了无数犯罪团伙，才拥有目前的身份地位。
可以说，他就算面对再厉害的警界人物，也敢硬刚的。
眼下在面对无戒时，韩胜辉忽然间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