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宸安轻轻推开窗,斑驳的绿色木质窗框发出“之嘎嘎”的呻口今。
窗外满是绿色,夕阳下,原有红砖宿舍楼、老旧厂房和高耸的烟囱,都被深情地掩埋在这片梧桐树编织成的浪漫里。
四周华灯初上的城市,密集的灯光如星辰般摇曳。
远处的繁华和眼前的寂静形成鲜明对比,这片暗淡的深绿色,宛如飘浮在星光中的死寂孤岛。
“爱一人,倾一城,执一手,度一生。即使满天璀璨星辰,也无法表达心中满满的爱。”
这是当年,他在梧桐树下对她许下的承诺,他没对她做到的,他要替他完成.....
手机铃响,打断了谢宸安的思绪,他掏出手机,黑色屏幕倒影着他清隽雅致而冷冽疏离的脸。
是C城最大房地产商何总的来电。
他入鬓的剑眉微蹙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
“宸安老弟!”电话里传来何总亲切的呼唤。
谢宸安没有回应,他和这位何总并没有熟到可以称兄道弟的地步。
电话那边没有理会他的冷淡,依旧热情十足,“宸安老弟!什么时候回的C城,怎么也不知会你何兄一声,让我有机会替您接风洗尘,以尽地主之谊呀!”
谢宸安礼貌而疏离,“何总,你客气了。我办点私事,不想见人。”
他的声音没有刻意的傲慢,可压迫感十足。
对方慌忙致歉。“理解!理解!谢总您日理万机,是该多休息,是何某考虑不周,抱歉!抱歉!”
谢宸安随口敷衍。“是谢某不识抬举了,改天我宴请何总你。现在,你有事请直说。”
“嘿嘿。”何总心虚地笑了两声后,连声奉承。“不敢当,不敢当!谢总您是咱行业翘楚,何某只有瞻仰,向您学习的份。今日叨扰也实属无奈,请多包含,多包含。”
谢宸安“嗯”了一声,“你说吧。”
电话那边咳嗽了两声,清清喉咙,才开口。“是这样的,我有一位十分尊贵的朋友,他看上了您雁栖湖边上的一块地,托我向您求购。”
谢宸安剑眉再次微蹙。
那何总虽然看不见,却好似感应到了,他急忙解释:“当然,我当然知道源丰机械厂是您出生的地方,它承载您许多儿时的回忆。所以他一开口,我就告诉他,那是不可能的,谢总您是不会卖。”
他沉吟片刻,见对方没有不悦,继续诉苦,“可是,这位老兄死缠烂打,说要的不多,就厂区湖边的一小块地,够盖个别墅,他自个一家住就行。至于价格,他说您随便开,多少钱都没问题。”
谢宸安声音毫无平仄:“我不缺钱。”
何总忙迭声逢迎:“当然,我当然知道,别说百万、千万,就算上亿的票子在您眼里都是毛票。可是——”
他话锋一转,貌似关切,“何某也是为您着想,源丰机械厂处于市中心,价值数十亿,现在多少双眼睛盯着。您说,您只为留住童年回忆,让这数十亿的资产闲置,这么树大招风,何必呢?”
谢宸安转身回头,凝视老旧书桌上的那张照片,唇角微勾,“何总,你是在教我做人吗?”
“不敢,不敢!小的怎敢!”何总声音带着哭腔。“谢总,不好意思啊!实在是开口的人,我得罪不起!您,我也得罪不起!我是左右为难,才逼得在这胡说八道,您见谅啊......”
谢宸安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抚过照片里的人,打断何总的哀求,“何总,这样吧,你把我的电话给他,让他自己来找我。”
“这样啊——”何总似乎松了一口气,又有些担心,“他可来头不小啊,谢总,您担心点。”
谢宸安冷冽如冬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波澜,“放心,我有我的处世之道,否则,也不可能在行内呆得下去。”
“当然,当然......”
电话那边千恩万谢的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何总摸向额头。
手下慌忙递上纸巾,神情愤慨,“这位谢总是什么人呐,说话口气这么大?”
“什么人?”何总接过纸巾擦拭额头汗水,“你可能没听过‘谢宸安’三个字,但我如果说他是宸创集团的总裁,你会不会吓一跳?”
手下果然大惊,“他就是那个神秘低调的隐形首富?!”
“可不就是那位怪人!明明坐拥上千亿资产,明明有凤表龙姿,是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男人。
可是他就像生活在死人墓里的活死人。
三十来岁的人了,不结婚不找女人,不娱乐不社交,除了工作就是工作,连笑容都少有。
据说他有疏离症,号称‘无情的工作机器’。”
手下茫然,“疏离症?”
何总科普:““疏离症是在成长经历中,感情心灵遭受严重打击,或者遭遇过欺骗背叛,而将自己与外界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