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闻到一股浓烈的酒酸味,瞅了瞅自己,这才意识到得马上冲个澡,实在太难闻了。当下又抬头看了一眼高跃,心里忍不住乐了起来:跃子这个洁癖患者,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把自己搬进来的,哈哈,这一身的酒味,对他来说肯定比杀了他还难受吧……
就这样,良辰快速上了楼,去他前天晚上睡的客房取换洗衣服。
拿了衣服出了房间,又忍不住去那间特殊的儿童房瞅了瞅,这一次良辰并没有开门进去,只是在门外站了一会,心里默默念了念那个小女孩的名字:时小清。
或许,等会,待跃子醒了,他可以问问。
这个特殊的房间,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不知怎地,良辰的脚步变得有些缓慢,慢慢踱到了卫生间;关上了门,脱下了身上的衣服,用花洒的水直冲自己的头,而后用力甩了甩,意识才稍稍变得清晰了点:问吧,跃子他不主动说,自己委婉地试着问问,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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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跃猛地睁开了双眼,抬起手臂看了看时间,惊得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不小心睡着了——居然睡了四个小时!这都下午三点多了!
已经站了起来的高跃,下意识去看良辰,却发现他压根就不在沙发上,思绪瞬间有些凌乱。
弯腰从沙发上捡起自己的手机,按亮了屏幕,高跃发现有几个未接来电:时光打来的有三个,还是不同时间点打进来的,她联系不上自己肯定担心了。
高跃皱了皱眉,打算立马给时光回个电话,殊不知正当他要按下拨出时,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把他吓得手一抖,手机哐当一下“自由落体”到了地板上。
“跃子,你醒啦!”良辰一脸精神地看着自己的兄弟,“你咋了?把你吓到了?手机都掉了……你是不是还没睡醒啊!”
良辰的吐槽并没有恶意,可眼下的高跃却没什么心情跟他互动,只好佯装小怒地对他一个白眼,便弯腰去捡手机。
“嘿嘿!我昨天没吓到你吧?”良辰突然想到自己醉酒一事,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昨天?”高跃看良辰一身干净,又闻不到酒味了,心里已经明白了个大概,只是他的说法有些莫名其妙,“昨天你怎么了?”
“不是吧——得,哥们知道错了,以后只要喝酒绝对不上门来‘恶心’你!哈哈哈!笑死我了……”
良辰笑得夸张,一看就是故意的,高跃这才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便也故意冷冷一句:“不好意思啊,良辰,我是早上才把你架到屋内的。”
“……”良辰一下子止住了笑,略显错愕地张了张嘴,“是——吗?所以,你就那么残忍地让我在你门口躺了一个晚上?”
“额,或许吧。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早上起床,开门,才发现的。”高跃实话实说,心里有些纳闷难道良辰对自个什么时候来的一点记忆都没了?
“哎——我知道了,我肯定十有八九还没来得及敲门就躺下了,不怪你,跃子!哥们不怪你!”良辰摆了摆手,在原本躺过的地方潇洒地坐了下来。
“谢谢你宽宏大量啊!”高跃配合地没好气一句。
“嘿嘿。我刚才出去把衣服送到了干洗店,给你买了些鲜花,赔罪。”
“鲜花?”高跃一脸惊愕,不知道良辰要干什么。
“对啊,去去味,我特地买了花香浓郁的。”
“那花呢?”
“……”良辰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把花落在花店了。
“丢了?掉了?”高跃已经猜到了几分,良辰丢三落四的毛病至今未改,以前每次打完篮球,总得丢些东西。
“额,好像忘在花店了,我是不是该立马回去拿?”良辰挠了挠后脑勺,一时举棋不定,只好望着高跃,等他开口。
“算了,屋里味道也没剩多少了,就别折腾了。对了,你吃饭了么?”
“吃了,吃了你给我买的包子豆浆,刚才出去时又去补给了点,还给你打包了一份回来。是陈妈面馆的牛肉拌面,怎么样?是不是一听就很有食欲?”良辰指了指饭桌上的打包袋,示意高跃。
“不错,我刚好有些饿了,睡过头了。”高跃接过良辰俯身递过来的拌面,打开打包盒盖子,便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起身递完面的良辰却没有立马坐下来,而是若有所思地望着埋头吃面的兄弟,而后忍不住清了清嗓子。
高跃并没有抬头看良辰,自然也就没发现他的脸色有一些异样。
良辰有些犹豫,可心中的好奇心实在膨胀得不行,若再不开口问问,他就要被憋死了。眼看着高跃快吃完了,良辰再次清了清嗓子,准备发问。
“你怎么了?是嗓子不舒服么?是不是昨晚酒喝太多伤到了?”高跃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抬头问良辰,眼神里多了几许担心。
“噢——没,怎么会!我每次喝酒都不会伤到嗓子——”良辰话到一半,突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