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怎么没见他们一个个的这么热情呢。”
“所以宁妃你可一定要努力,只要陛下的恩宠在,咱们的好日子就在。”
“说的容易,你怎么不自己努力呢?”宝林没好气回了一句。
淑妃也不计较,脸上淡然一笑:“反正我现在是完全没有那种心思了,圣心难测,宁妃可是咱们宫里唯一一个见过龙颜的。”
“你不是也见过吗?陛下还赏了你首饰。”
淑妃苦笑一声:“我那日跪在门外,连声都没听见,就从公公的手里接过东西回来了,一直搁在心里,现在说开了倒也没什么了。”
“陛下为什么要这样?”
“可能是要让我和宁妃不合吧,没曾想差点把我自己的命搭上了。”
众人神色一凛,若有所思,唯有姚芙在专心规划着种子怎么种。
自从上次之后,一连好几天,暴君又没了音信,姚芙当然不是想他,而是心里记挂着一件事,会让所有人都跟着遭殃的事。
按照小说里的情节,这个月的最后一天是太后的生辰,暴君仍然只关心平叛的事,在受到太后的当面指责之后,愤然离去,下了命令韩祁立即攻城,城破后所有将士劫掠三日的旨意。
在生母的生辰大开杀戒,简直是对太后的诅咒,更令人对暴君的无情感到惊恐。
于此同时,暴君还对后宫下了一道旨意,后宫所有人的月银、吃穿用度减半,以留作太后来年生辰之用。
看书还只是觉得暴君有病,真要轮到她头上,才知道是多么的丧心病狂,尤其是对于她这样家里一毛不拔的,到时候恐怕连她的菜园都保不住了。
小说里暴君的确没钱,现在有了,拿一点点出来给自己的母亲庆贺生辰,应该不难吧?
可眼看着还有十多天了,整个宫里一点动静也没有,思来想去,她得出一个可能:会不会暴君压根就不记得太后的生日?
虽然有点荒唐,可又在情理之中,暴君十五岁就去了边塞,五六年没见着生母一面,他又冷心冷性的,没想起来也正常。
要不要委婉提醒一下呢?
“姐姐,想什么呢?”宝林突然出现在她跟前。
她猛一回神,下意识摇了摇头。
“该不会是在想陛下吧?”
姚芙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故意道:“是是,我想陛下想得茶不思饭不想的,今天中午大家都只吃水煮菜吧!”
“放肆!光天化日竟然无此口无遮拦、污言秽语!”
她和宝林被这突出起来的厉喝吓了一跳,连忙回头,一个带着两个宫女的嬷嬷正一脸严肃地看着她们。她们下意识起身迎了上去,还没开口,对方直接问道:“哪个是宁妃?”
姚芙心里一沉,看了众人一眼,站了出去:“回嬷嬷,是我。”
嬷嬷一副果然是你的眼神,也不多言,说是太后找她,让她跟自己走一趟。
太后找她?姚芙心里一点头绪也没有,在众人担忧的目光中,跟着嬷嬷出了钟粹宫。
小说中对太后的描述不多,只说她生性懦弱,暴君登基时,曾一度要把太后之位让给柔安太妃,与暴君不合,经常劝说暴君不能乱来,母子关系十分淡漠。
这样一个人,实在猜不透突然找她做什么。
太后的寿宁宫比钟粹宫要气派的多了,看来暴君也并没有一视同仁,对生母还是比较优待的。
她进去时,屋里有两个人正在说着话,其中一个看上去年近五十,身上穿戴华丽,眼角却带着一抹苦意,她对同伴笑时,都藏着一份小心,一看就是谨小慎微惯了的。她的同伴看上去二十多岁,衣着素净了许多,但难以掩饰她的风华,言谈举止之间也透着一股端庄娴静。
如果不是年纪相差太过明显,凭气质,她一定会以为年轻的那个才是太后。
“回太后的话,奴婢把宁妃带过来了。”
嬷嬷的话打断了她们,两人齐齐朝着她看过来。
“臣妾给太后请安。”
她直接跪了下去,只求看在她还替对方的生辰操心的份上,不要太过为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