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舅妈因为身体不适,所以回国照顾了。”
我听了,心中五味杂陈。我能理解姜斌的压力,但也难免感到被当成外人一样。姜斌总是不愿和我提起家里的事情。
沐青看出了我不安的神情,轻轻说:“我舅妈这个人爱装病,我小时候住在我哥家时,舅舅外出有应酬回来晚了,她就开始装病了。”
正在沐青细细道来她家的种种时,我感受到的不仅仅是她话语中流露出的无奈,更多的是对姜斌的理解和宽容。她言语间流露出对姜斌的担忧,也让我感受到了他身上背负的重压。家庭的期望和个人的追求之间的冲突,姜斌一直在努力的寻找平衡。
沐青没有在我家中逗留很久,第二日她便和大家打了声招呼匆忙离开了,临走时沐青和我说她也要回A国一趟,这次是她母亲大人发话让她回去了。
新年的快乐时光总是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到了大年初五,我也要回去继续我的工作。
一路上,我的心中不停的回想着沐青的话。是啊,我和姜斌之间的问题,好像不止是家庭和个人愿望之间的冲突,我们俩的问题需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平衡点。
只是,姜斌这次回国有些长,就连我联系沐青也没有给我回复消息,我心中的不安开始冉冉升起,我害怕真如我之前所想的那般,他会一去不回。
直至一个月后,沐青回到Y市,脸上却没有挂着那个纯真无邪的笑容,多了一份疲惫。
“芊喜,我哥他下个月会回来。不过,到时候你千万不要多问他。”沐青发了信息过来,难到是出了什么大事?
由于这是姜斌的家事我不敢多问,只是简单地回了句:“路途辛苦了。”
我翻看着姜斌的朋友圈,想寻找一些什么线索,但他的朋友圈里只有转发的与中医学研究相关的讲座论坛,其余再无别的。之前和他在一起时,他就很少用来聊天,每每找我也都是电话和短信。
不过,我还是鼓起勇气在SNS聊天软件给他发了一条信息,“姜斌,我有些想你。”这句话不只是我对他的想念,更多的是,我想要尽可能为他分忧,不愿想再像个外人一样让他独自一人承受。
“嗯,下个月回去,等我。”姜斌回复得很快这是我意料之外的事情,平时的他总是把手机当成大哥大,老年机一样使用。
姜斌的消息让我稍微安心了一些,但在他回来之前的这段时间,我的心始终悬着。每天的工作让我忙碌,但每当有空闲时,我总会想到姜斌和他家的种种。我知道,每个人都有不愿意对外人透露的家庭隐情,但在恋人面前,这样的隐瞒又让人感觉距离很远。
每天下班后,我都会翻看姜斌的社交动态,虽然他很少更新,但我总能在那些枯燥的中医讲座和论文分享中,感受到他对中医的热爱。这让我想到了刚刚认识他时,他滔滔不绝地向我解释中医的奥妙。那时的他,眼里闪烁着激情的光芒,让我为之着迷。
终于,姜斌回来的那一天到了。他的飞机是晚上八点钟到达,我提前几个小时就到了机场等他。心情紧张而又期待,每一个从出口走出的旅客,我都期盼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
他穿着一件简单的黑色夹克,手里拖着行李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看到我时,他的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我冲上前,紧紧拥抱了他。感受着他温暖的体温,我终于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
回到姜斌所租的房子,他没有立刻谈及他回国的事情。他一直拖着疲惫的身子,直至坐在沙发上的那一刻,他身体蜷缩,像个受了伤的孩子,静静地闭着眼睛。姜斌看起来很久都没有好好入睡了。
我蹲下身子,看着眼前这个睡的不安逸的男人,心中则是燃起一种母爱。想要抱着他轻抚他的背。
直至凌晨两点,姜斌才缓缓睁开眼。
“对不起,我竟然睡着了。”他向我道歉。
“你很累吧,今天我就不打扰你了。我也该回去了。”
“李芊喜你等等。”他深吸了一口气,一把将我拉入他身旁,“今天可不可以不要走。”姜斌像是在乞求我一般。
我摸了摸他的额头,这也没发烧啊,怎么的突然这么温情起来。“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他摇摇头,有些苦涩地笑着。
“你若不想告诉我也没有关系,就当我是一颗树洞。”我记起沐青那天告诉我的话,兴许是比继承家业遇到了更困难的事,不然一向意气风发的姜斌如今却是没有了生气一般。
原来他的父亲患上了肺癌,年前因为突染流感导致肺炎加重,引发全身器官衰竭,挨过了正月初二,却没挺过初三。而他的家族企业也正面临着转型的关键时刻,家中他为长子,家人希望他能够回去接手。只是他有泼天的本事也不可能与商业前辈一般叱咤风云,姜斌母亲独爱这个长子,而小儿子则是一心为着家中企业,攻读了经营管理,要说专业自然是他更合适。只是母亲在父亲葬礼上闹得凶,他才花了些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