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下巴,眼角带着笑意地说着。
叶枝意呼了一口气:“谢谢师姐,我很开心。”
寻澈反问道:“你真的开心吗?”
叶枝意不做答,眼眶红红的。
是不开心。
自由确是她心之所向,可自始至终盼的不就是个平安喜乐,阖家团圆。
所以从此刻起,我们一个人也不能少。
三人行走在街道上,止步在天信阁所颁发任务的堂口前。
及其显眼处贴着一纸悬赏令,正是这几日闹的人心惶惶的采花大盗。
‘诏天下有能者之人,缉拿凶手并寻回失踪女子,天信阁有求必应。’
纵使天大的好处,这个任务至今却也无人可接,毕竟大家都怕惹火上身。
叶枝意忽然发现右下方处,落印着一个太阳图腾,应是天信阁的独有标志。
这图腾竟与那日在山林中的男子有所关联,他手中的匕首图腾与这天信阁的图腾一模一样!
看来,这个任务是非接不可了。
“这个任务我接了。”叶枝意撕下那悬赏令,回头对身后二人说道。
尤梓安拍手叫好。
这个可恶的采花贼,她早就想给他点颜色看看了。
寻澈低眸轻笑:“都依你。”
叶枝意吩咐道:“既如此,我们变分开行动吧。师姐去灵寐楼打探刘二公子的消息,师兄可挨家挨户走访失踪女子的人家。”
尤梓安询问着:“那你呢?”
“我去刘府。”叶枝意眼神有些凌厉。
寻澈制止道:“不可!刘府戒备森严,若你深夜潜入若有不测…”
叶枝意坚定的回答道:“师兄,无妨。”
二人深知叶枝意的执拗性子,便也不再劝说。
夜幕笼罩,风吹的树叶吱吱作响。
叶枝意此时已潜入刘府,她趴在厢房顶处,从着缝隙偷听着屋里二人的谈话。
一阵低沉的男声从床榻传来:“我如今已是个废人,你大可不必假惺惺的为我日日忧心。”
“你是我儿子,你说的是什么话!我跟你爹正寻遍天下为你找医师,你这双腿一定…”女人肩膀抽动着,双手擦着眼泪。
“够了!你无非就是看我能为刘家步入仕途,能为我的好弟弟搏个好前程,才对我这么上心。”男子大声呵斥,又神情暗淡道:“我这腿无药可治,娘不必为我大动干戈,请回吧。”
女人像是被戳中了心窝,用衣袖擦干净眼泪后,却又把药端在床边,随后又从怀里掏出一包砂糖,蹑手蹑脚的关上房门。
等那女人走后,躺在床的的男子慢悠悠说道:“看够了这场戏,就出来吧。”
可此时房里除他之外空无一人,叶枝意这才意识到屋里的这位男子是在说自己,如今已然暴露,便也没有躲躲藏藏的必要了,于是她纵身而下。
“想必你就是刘府大公子,刘寒松。”叶枝意望向床榻处。
榻上的男人眉眼间有一丝淡漠,他面容清俊却唇色发紫,乌发一泻而下,他跟传闻不一样,本以为是个硬朗男儿没想到竟是个淑人君子。
刘寒松若无其事道:“是我。不知阁下深夜造访寒舍,有何贵干?
“刘公子不必如此过谦。”叶枝意寻了一处位置毫不客气的入座。
“我一介废人,怕是帮不了你。姑娘请回吧,若我叫人前来,你也不好脱身不是?”刘寒松话落缓缓闭上了双眼,似是身体有些乏了。
叶枝意摇了摇头反对道:“此言差异。你是废人又岂会知我所在?”
他的语气有些凌厉的说:“姑娘,你擅闯我刘府,可从想过后果?”
“我啊,从来不考虑后果。”叶枝意抿了一口茶。
呵,倒是个不怕死的。
刘寒松闻言轻蔑的笑了,眼角微红望向面前的小姑娘:“既如此,你有话直说。”
叶枝意询问:“你的弟弟刘恒,是怎样一个人?”
“无可奉告,我对他了解甚少。”刘寒松直截了当的回答。
“我与你做个交易。我给你重新站起来的能力,我,只要你这个人可好?”叶枝意笑嘻嘻的走到他床边,仰起脸蛋问着。
刘寒松被这笑容晃的有些刺眼,他别过头说道:“你确定只要我这个人?”
叶枝意点头肯定道:“确定,算起来你也不亏,事情了结后你我互不相欠。你只需帮我盯着刘恒,他的一举一动你都要如实告诉我。”
刘寒松艰难的起身,半靠在床榻上,里衣敞开露出半截胸膛,他手里盘着核桃若有所思了一会儿,又轻轻挑眉:“你怎知我会答应你,刘恒是我的亲弟弟,就不怕我把事情说出去吗?”
叶枝意拿起那包砂糖,倒入药里搅拌着,把碗送入刘寒松嘴边:“你不会拒绝我,没有人会想半死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