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挺好的。
“少君,我们要直接走吗?”梓木仙官询问,他对这位热情执着的姽婳王女实在是有点怕了,以往几次她不依不饶的闹着非要见神君,他拦都拦不住,之前在宴上被麟泽君拒绝,想必她这次更是要……
唉,作孽呀!梓木仙官无声的叹气。
麟泽转头看向梓木仙官和一脸懵的苍葭,广袖一扫就带着二者直接化光离去。
岸边的姽婳王女久不见恋慕的神君过来,又见一道神光直接飞速离去,顿时僵在了原地。
她情不自禁的向前走了两步,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却是徒劳,泪湿了双眼,她失魂落魄的哽咽着道:“我只是不甘心而已,我只是不甘心啊!”声音渐渐带着一股自嘲一股恨意。
她不甘心,她苦苦追逐几千年,苦苦哀求几千年,到头来那人却连多看自己一眼都不愿意,大庭广众之下竟只草草的派一低贱奴婢接了她的花!他可曾看出,那舞是她精心编的,花是她一朵朵挑选的,上面绑的绸带是她一缕缕织的。
为了在百花宴上向他表明心意,她准备了好久,可是现在他却连见自己一眼都不愿意,她本来只想问一问在他的心里可曾为自己动容过一瞬?
死死捏住自己的裙摆,姽婳的视线看到地上花篮里的鲜花。想到自己在角落看见孤零零待在花篮里的那束鲜花时的心情。
她愤恨的把篮子踢翻,把娇艳的花朵踩的稀烂,似是在发泄自己的愤愤,在嘲笑自己的心意。被父兄宠出来的娇娇女,麒麟族最尊贵的嫡系王女,只在爱慕的神君面前露出羞怯的一面,向来是傲然于众的天之骄女,高高在上明媚矜贵,爱慕她的少年郎不知凡几,可惜,她喜欢的那一个偏偏不喜欢她。
苍葭晕乎乎的落在观风阁的庭院,晕头转向的蹲了下来,呕,好想吐!没想到神仙化光而行会这么快,简直眨眨眼的功夫就到了。
“没出息!”麟泽轻飘飘的看了苍葭一眼,转头进了里院。
苍葭蹲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对于那句没出息的评价照单全收。其实她也想更出息点,但问题是自己这资质实在不入流。
梓木仙官好笑的蹲下来,拍拍苍葭的背道:“你这小丫头啊,一千年了还是这么点微末修为,换成凡人的修为算是什么?金丹还是元婴来着?人家厉害点的修个二三十年都可以吊打你了,以后要更努力才行啊,不说别的,出行什么的也更方便些。”
苍葭晕乎乎的点头,知道仙官是在提点自己,只是一个劲的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夜色深沉,苍葭辗转反侧的睡不着,倒不是心里有事,而是白天自宴会归来,宴上仙人齐聚灵气十足,每呼吸一口都有大量灵气入体,所以她现在精神充沛根本睡不着。
也不知道辛夷回来了没有?
苍葭咬咬指甲,推开了面朝清波湖的窗户,巨大的月轮悬挂于天,凉凉的夜风吹的她舒服极了,浅浅的波浪声加上风铎声简直跟安眠曲一样。
如雪的梨花轻轻的落在女孩的莹润的颊上眼皮上脖颈上,也不知是谁更白。
苍葭趴在窗边慢慢的睡着了,清冷的月辉洒在她身上,为她平添一分不属于自己的忧郁凄清。于屋内打坐至半夜的神君悠悠转醒,清浅的花香萦绕鼻尖。
身侧桌案之上精巧可爱的花束被优雅的插在瓷瓶内,默默的的散发着幽香,想来是梓木仙官的手艺。
手轻抚上柔软的花瓣,眼前不由自主的闪现一朵浅淡的粉玫瑰。手僵住了,麟泽疑惑的揉了揉眉心,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想到她,随即不再待于屋内,推开窗门走了出去透气。
清冷的月光为本就素雅的梨花平添几分缥缈冷凝,麟泽于台边站了一会儿,谁知转眸间又看见了一抹浅粉。居高临下看了一会儿,麟泽收回神思拈诀把人送回屋内,随即眼神飘忽的看着漾漾湖波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