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黄色的光束袭来的瞬间——
涂山雅雅立刻施展妖术,漫天的冰墙而落,将她们姐妹所在之地围成圆顶,密不透风,防御性十足。
九尾全部展开,动用自己最大的极限。
可是那剔透晶莹却坚不可摧的冰罩还是顷刻间碎裂成渣。
漫天碎冰落下,宛如璀璨的星海,美丽,却致命的脆弱。
周围的空气都陡然下降。
涂山雅雅已经背着动也不能动的涂山容容退后,她作出警惕地防备姿态,不苟言笑的小脸苍白了几分,鲜红的血顺着她的唇角滑落。
“我在问你,小雅儿,天下苍生的性命,你们涂山负担的起吗?”
三少阴寒着脸,负手而立。
他仰着头,口吻咄咄逼人,没有丝毫的退让。
就好像对面站着的不是他的爱人和妹妹一样。
“咳咳~”
“咳咳咳~”
“呕~”
涂山雅雅再怎么固执,也不得不承认即使自己全开防御,也只能勉强地挡住他一击。
五脏肺腑被搅碎了一般,疼不余生,巨大的余威之下,光是这样站着与盛怒的他对峙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她咬紧了牙齿。
果然还是没甩开吗?
三少的目光冷酷,渗透的寒光如同刀刃般射向自己的敌人。
“猴子···”
涂山雅雅料想他会很生气,但没想到的他会这么生气。
“容容是你妹妹。”她挣扎着想要辩解,她想要说服对方。
涂山容容怔怔地望着对方。
那张冰冷的一如往昔的脸孔竟然丝毫未变。
她不知道该说是庆幸,还是该说难过。
“我说过,我没有妹妹。从始至终,只不过是老头子年轻时候的风流债,生下的这种小妖精根本不配进我们傲来国的大门。”
“她一个人在这个鬼地方呆了七百年!!”涂山雅雅愤怒地低吼出声。
“那又怎样?”三少丝毫不为所动,冷酷无私地口吻道,“当年的祸事本来就是阴差阳错,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畏罪自杀,我还要怜惜她不成。”
“猴子!你别太过分了!!”涂山雅雅怒气翻涌,咬牙。
“我过分又能怎样?私下违规续缘,牵连自己的姐姐姐夫,明知道对方是谁,还要心软留对方一命。有因必有果,既然当初她知道自己的决定会埋下祸根,那么现在就必须承担自己造下的业障。”三少的目光直击涂山容容,施法,“这一点,你有什么想要辩解的吗?”
涂山雅雅身体一顿,终于注意到了不对,可是已经什么都来不及了。
“容容!”
涂山雅雅一动不能动。
涂山容容却和她对调过来,轻易地从她背上下来。
她的眼眸中无悲无喜,一步步,往她们刚刚要逃开的方向走去。
最不该的方向。
最不该的人。
“容容!”
“你放开我!”
“他也说了,你不是他妹妹,你不用再听他的话!”
“天下苍生关你什么事?!”
“容容!!!!”
涂山雅雅猩红了眼,拼命地想要挣脱束缚,却什么都做不到。
“容容——”
“你听我的话!”
涂山雅雅暴躁地吼,在场的两人却没有一个人理会她。
可能是因为走路还不太熟练的缘故,涂山容容的脚步沉重,心却难得的如释重负,前所未有的轻松。
在距离三少一步之遥的距离。
“砰——”
涂山容容双膝跪地,光洁的额角苍白,渗透着密密麻麻的冷汗。
“大错已经铸成,我没办法替自己辩解。”
如果是他的话,产屋敷他们,童磨他们,都不会是他的对手。
还有机会,还有机会···
至少不会让那个世界出事。
涂山容容心如死灰地阖上了双眼。
她已经没有时间再去计较那些谁是谁非了,“我闯下滔天大祸,害了不知道多少的性命,我恐怕终其一生也没办法偿还这些罪孽了。”
“只求三少看在姐姐的面子上,帮她不懂事的妹妹善后。”
三少垂着眸,羽睫在侧脸落下层层的阴影,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涂山容容解脱般地苦笑,“事到如今,我知道自己已经什么都做不了了,只有这条性命。还请三少,立刻将我这罪孽深重之人,诛杀。”
她的言语一如既往地温和,口吻淡淡地仿佛诛杀那两个字的对方不是自己一般。
涂山雅雅的心脏痉挛,急吼,“猴子!她是你妹妹!她为了你的蓝图一个人下落不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