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了,真是妇人之见。”
他想起当时前去朝贡时瞧见的惨状——那位陛下在龙椅上合欢到了尽兴,竟直接将李才人的一只手当场卸了下来,金銮大殿三寸溅血。他不由打了个冷战。
“——再说,你以为云付会随随便便就把辛儿的名字剔掉就为了换我一个人情?你也不想想朝中多少人求他。”
“那,那还能是为什么?”白日里云羞真对裘邺的指颐气使又重现在她眼前,她一下子想起之前听说过的传闻。
云羞真是云付那厮的独女,自小骄奢淫逸,想要的珍宝就没有得不到的。据说在及笄那日瞧见裘邺面如冠玉,欲图私相授受,却他被严词拒绝了。
赵夫人一直将这当是那些小姐夫人夸大其词,贬损云付罢了,如今看来却像真的:“他是为了——”
赵孚尘打断了她的话:“总之这婚事,左右不过是为了给他自己分忧的。”
看着眼底一片通红的妻子,赵孚尘终究不忍心。
“不过,裘邺也算是当世的青年才俊,成婚后我会多多在及州王那边替他多转圜些,总生不出大乱子。再说了,再不济他也是徐州裘氏与及州李氏的后嗣,再差也差不到哪去。”
既见自家夫君这样说,赵夫人只得点头,心中却还是不由叹息自家苦命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