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飞身想跟着云简裳离开,而这时,夜有涯追了上去,他的轻功应当是这些人里最快的,点竹的剑法了得,轻功却并不如剑法厉害,很快被夜有涯追上,而夜有涯故意拉低高度,一把拉住点竹的脚踝,用力向下一拽,点竹身形摇晃,摔在了地上。
而她反应迅速,立即起身,夜有涯和她率先交手,她从未见过如此乖张奇特的剑法,下一招总是让人意想不到,点竹被夜有涯打得节节败退,最后抬眸问道:“你这是哪个门派的武功?”
夜有涯嘴角扬了起来:“你别管那么多,总之你记得,是杀你最管用的武功。”
与此同时,宫尚角提着长刀加入,和夜有涯配合,一刀一剑直打得点竹招架不住。
而后点竹重伤,从怀里掏出一颗黑色的球,扔到地上炸开,那球里含着迷药,炸开的瞬间烟雾缭绕,点竹趁机向外逃。
而在众人视线不清的时候,又听到一声巨响,那是山摧的声音。
烟雾散尽,不远处上官浅手里拿着山摧,而她面前的点竹已经被轰得皮开肉绽,她震惊于上官浅还活着,也震惊于……自己终究还是死在她的手里。
点竹倒下了,死不瞑目。
宫尚角亲手斩杀了最后两名无缝刺客,抬眼看到上官浅站在宫紫商身边,手里拿着山摧,都在颤抖。
上官浅以前度过的每一天都在设想自己有一天大仇得报是什么样的心情,现在她真的看到点竹死了,那个灭了她全族的人死了,她仿佛自己身上重重的枷锁都在这一刻崩开了,她浑身发软,想要倒下去,而此时,宫尚角温暖有力的大手扶住她的腰,把她揽在了怀里,微微用力,把她抱了起来,一句话没说,带着她离开了。
宫远徵也着急地说了一句:“我哥哥受伤了,我跟他一起。”
宫远徵知道宫尚角受的不是重伤,但哥哥受伤他跟着着急,生怕宫尚角出一点问题,紧跟着他们一起离开。
“这场戏,我们不亏。”宫子羽扶住受伤的金繁:“放走了云简裳,又击杀了点竹,也算是给了无锋一点威慑。”
一下子出现这么多陌生又英俊的面孔,若不是金繁受伤了,宫紫商说什么也要去撩拨一番,可是金繁的伤,让她一点都分不了心,心疼地扶着金繁回去上药。
宫子羽没动,看到花幸之和花真这两张陌生的面孔,他彻底意识到,他作为执刃,对后山的了解,还不够透彻。
月宫之中,月长老和夜有涯同时回来,百灵看到她们回来了,便起身退到角落里去了。
月长老看了看角落里的百灵,然后和夜有涯一同,在夜无寐身旁坐下,道:“夜少主,你这丫头格外怕人。”
“她不是丫头,算是我妹妹。”夜有涯轻声说道,
月长老道:“她为何日夜戴着面具。”
夜有涯答道:“脸毁了。”
月长老没再问下去,低头看了看夜无寐的腹部:“这伤口恢复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
“这可是七日活,本应该效果更快更好的,在寐儿身上算慢的。”夜有涯蹙眉:“不应该这么慢的。”
月长老应声检查了一下夜无寐的脸色,道:“不太对,我命人喊徵公子来看看。”
夜有涯疑惑抬头:“哪里不对?”
月长老道:“徵公子给夜姑娘服下的假中毒的药,过了这么久早就应该没有药效了,但是看起来夜姑娘还是在中毒状态,她身体里难道有别的毒?”
夜有涯的医术算是在三域试炼时学到的,不够精,另外他修习蛊毒之术,对除了蛊虫之外的毒药不太了解,他一直以为夜无寐恢复得慢是因为失血太多,人已经死透了。
难道……她身体里还有其他赴?
月长老取了一根银针,扎进了夜无寐的身体里,再拔出来时,银针依旧光亮如初。
“我去命人喊徵公子过来,我还要再求助一个人。”月长老匆匆离开。
再回来时,月长老的身后跟着宫远徵和一位陌生女子,这女子看上去三十有加,生得清丽脱俗,身穿月白长袍,头戴半月银饰。
月长老介绍道:“这位是月宫弟子月无痕,她医术高明,我们三人一同来查查夜姑娘到底身中何毒。”
说完月长老对宫远徵和月无痕道:“我试过了,夜姑娘的皮肉内没有毒药。”
宫远徵忧心忡忡,走到夜无寐身边坐下,把她的手握在手里翻看,指尖是褐红色的,他给她的药不至于这么久了还不褪色,而且她应该是浑身发紫发黑才对,现在已经逐渐变成了褐红色。
“不对,这不是我给她的药。”
但,他根本没办法判断她中了什么毒,怎么中的毒。
“毒未入五脏六腑,中毒迹象却能浮于体表,能危及性命……”月无痕上前,皱眉碰了碰夜无寐的唇,褐红色……她沉着声音道:“入骨之毒。”
“入骨……”月长老惊了一声,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