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海域。
上万座岛大小不一分布在这里。
在其正中有一座巨型岛屿,从上空俯瞰肉眼可见一座用山体雕刻出来的巨型石佛佛像。这佛像面露微笑,看上去便隐约有悲悯的气息,只是他这双眼却是紧闭着的。
清晨太阳升起,太阳被佛头挡住,阳光会从周围漫射而出,看上去颇有佛光笼罩的意味。
被这佛光笼罩着的自然是由殿堂与屋宅组成的佛修清净之地。
万佛宗四周被山水环绕,只占用了这巨岛的一隅之地。
空气中弥漫着浅淡的檀香气味。
屋檐上的雨滴滴答滴答落地,声音从模糊到清晰,慢慢地钻入云知意耳朵里。
她费力睁开灌了铅似的双眼,猝不及防撞上了一双泛着水光的浅棕色瞳孔,从那瞳孔里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位女子的身影。
烛火在不远处明明灭灭,男子脸的一侧在烛光的照应下依稀可以辨别。
是惊为天人的,仅这光亮中可见的半张脸。
他的眉头轻轻皱着,看似有些痛苦。
眼眸低垂着,纤长的睫毛在脸颊上印下一片倒影,浅浅遮掩了些泛红的脸庞。他的牙齿轻咬着下唇,饱满的红唇正中凹陷了一些下去。
像熟透的油桃,红得滴血的唇看上去就让人想尝尝味道。
他看上去好像是在做什么重大的决定。
乍看之下,这人皮囊着实惊人!可目光稍微再往上挪上那么些许,就能发现这个有着锃光瓦亮大脑门的人是个秃子。
原来这人竟是个和尚。
她的目光停在那诱人的唇上片刻,不得不转向别的地方。
和尚的头是什么触感云知意一直想试来着,苦于没有机会而已,现在机会就摆在面前。
未等脑子做好最终的决定,她的手已经覆了上去。
纤长的手指带着些凉意,却丝毫也不能消除男人溢出的热意。
粗糙的手感显然是刚剃度不久,还隐隐约约能摸着细碎的发茬。
那么,她是与这男人面对面躺在床上?
这梦倒是怪哉。
男人坐起身来脱下了身上的灰袍,看似动作潇洒的扔到了床下,实则从他手指颤抖的幅度来看此人的内心约莫不太平静。
他漫不经心撩拨下床幔,让本就不太亮堂的床榻内又昏暗了些。
终于。
他做出了决定,不再犹豫,动作也利索了起来。
虽毛毛躁躁,却并不粗鲁,算得上十分温柔。
约莫是没有经验。
他眼角的余光时不时瞟向安静躺着的女子,看她好像也无意反抗。
云知意抬了抬手,只有食指略微动了一动,也许是刚才摸他的头耗费掉了全身上下仅剩的力气。
她想阻止这和尚接下来的动作,可是浑身仍软绵绵的使不上什么力气。
慌乱中她惊呼一声,可是出口的声音却娇柔得不成样子。
和尚闻声愣了一瞬,脸颊上忽而红云遍布。
他顾不上许多只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即是虚幻飘渺的梦境,云知意也不打算再反抗。
雨声骤然变大,云知意脑中那仅存的理智也随着暴雨消失在了不知何时燃尽的烛火之中。
... ...
三个月后。
云知意坐在自己的院子里发呆。
脑海中不知第几次浮现出那张艳绝的脸庞,实可称玉质金相,百世无匹。
但每次回想起来她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头大。
这是她不知多少年前看过的狗血小说了。
玄祯是个白切黑大反派,而且还是妖族一把手!
据说他是踩着无数大妖的尸骨上位,坐上妖王宝座时从头到脚都被大妖腥臭的血液包裹着,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衣袍一角还在不断往下滴着新鲜的血液。
最要紧的是云知意以后会被他折磨得不成样子,还会扒光衣服丢到宗门广场上,最后含恨自尽,下场十分凄惨。
云知意:“...”
正当她思考时,宗门大课钟声响起。
云知意遂把思绪抛之脑后,拿起飞剑御剑而起,朝着云雾宗授课堂飞去。
每当这时,云雾宗各大小山峰的二十岁以下的弟子也都会御剑往授课堂去,半隐在雾中穿梭而行。
这便是修仙界。
就算已经看到过一次,再看一次的云知意依然心神震动,脚下是青山,人却御剑穿行在雾中,这在以前只能靠想象的事情,却真真实实的发生了。
授课堂在骊山之巅,骊山是云雾宗仅次于主峰云雾峰的第二高峰,不过半山之处就已被云雾笼罩,山顶终年被雪所覆盖。
由于修仙界的特殊,能在这寒冷之地生长的植物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