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迟昱仍无动于衷,祝钊朝有些耐不住性子,走了过来,继续说道,“放了她,你们便能安然无恙,”其他人把刀收起来。”
“我如何信你,看来这位,二东家很是在意呢,”迟昱冷笑着,手上的劲儿也大了些,迟鸢疼得嘶了一声,轻轻撇头说了一声,“,我手快折了,”没想到这一撇头,脖颈上的刀就划出了一条血痕,脖颈上的血痕格外刺眼,宛若雪地上的红线。
“你想要什么!别伤害她,我都给你,”祝钊朝看到了疼得紧皱眉头的迟鸢,放缓了语气对迟昱说道。
“要财,让他们准备好马车,你拿了去渡口,程家大船后面有小舫,我会安排人扰乱他们的视线,”迟鸢撇着头一动也不动,恰好方便了她小声的说话。
“那就劳烦二东家替我二位准备十万两银票了,马车,等我二位安全以后,自然会放了这位“公子”,迟昱说完晃了晃刀,祝钊朝心惊了一下,点头,“周印,你去准备。”
迟昱看他答应得如此爽快,便拉着迟鸢往船的地方退去,程梁警惕的看着。
船上的船夫看到了剑拔弩张的气氛,又看到了祝钊朝有些急切的神情,也不敢轻举妄动,看到祝钊朝点头以后便把船往回开了,看见几人走了,祝钊朝也坐上了另一艘船,水声潺潺,寂静得可怕。
“公子,我们上岸可得小心一点,”程梁突然说话吓了几人一跳。
“我知道,下了船,我先架着他走在前面,找准机会上了马车就跑。”
不出所料,小小的塘口站满了手持刀剑蓄势待发的侍卫们,看见迟鸢被架着出来,随即下船的祝钊朝又暗示他们不要轻举妄动,所幸此时大堂客人很少,大部分都是洒扫的奴仆正在打扫,众人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回荡着。
门口早已停了一辆马车,几个人焦急的看着被架着的迟鸢,“公子!大胆匪徒,还不放了我家公子!”
迟鸢看了一眼站在最后面的人,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迟昱,又看了一眼马车,那人便在几人围过来的时候悄悄往后退去,借着转角,消失在了茫茫夜色里。
“你要的银票和马车准备好了,可否放了这位公子,”周印言辞诚恳的说着。
迟昱让程梁先把周印手里的银票用手帕包着接了过来,架着迟鸢上了马车,程梁看见二人上了马车立马摔起了缰绳,马车跑得飞快,扬起了一阵尘埃。
“若是我家公子出了什么事,我们王家是不会放过你们湖月楼的,”程一上马前还恶狠狠的对着祝钊朝说道,说完便带着一众侍卫追了过去。
祝钊朝也骑马追了上去,衣袂飘飘,薄唇紧闭,面色冷峻如山间深潭映月一般,勾人却又暗藏杀机,眼里满是焦急,他也不知道事态会发展到如此,一切都太过于巧合,又说不出来二者有什么关联。
“大哥,这马车快散架了,我听见了木头断裂的声音,车轮也不太对劲,我这边似乎更颠簸一些,我已经安排好人,待会会适时的出现,制造混乱,你趁机逃跑,必要的时候可以伤我,明早你在回来,去找二哥,看来许楷的事情,湖月楼还不知情,估计想通风报信的人已经被截了,”迟鸢才刚说完,啪嗒一声,马车猛的腾了一下,迟鸢避让不及,被撞得晕头转向的,左边的后车轮彻底断了。
人群中传来惊呼声,“这马车坏了!不能在走了!”
“加速!得撑到宁元街!”迟鸢对着赶车的程梁说道。
“您二位抓好了!”“啪!”缰绳在空中的噼啪声,和马车突然加速,惯性使然,两人差点摔了一跤。
街上人群看着疾驰而来的马车纷纷避让,行至街口时,马车车轴突然断裂,这时从巷口跑出来一辆马车与断裂的马车撞在了一起,人群中惊呼连连。
迟鸢坐得靠后被甩了出去,迟昱心疼的看着摔出去的妹妹,在看到她点头后,带着程梁顺手“抢”了路边人牵着的马,便往城外赶去。
迟鸢看着赶过来的程一和祝钊朝,适时的晕了过去,“周印,你带着人去追,周未,去寻大夫!”祝钊朝还想伸手把迟鸢捞起来,被程一挡了回去,“祝公子收手,这是我家公子,”说完又纠结了一会,现在小姐晕了,他可不敢抱,怕平白污了县主的名声,又怕自家殿下会砍他的手。
街上看热闹的人群围了一圈又一圈,从县令府搜了东西出来的迟珩,又听说有了一些眉目,便想要回长福酒楼,没想到看到了路上的热闹,他本是不喜热闹的人,此时却好奇的看了过去,这一看不得了,围在一边的人竟是程家的人,那圈子里的莫非就是鸢儿,想到此,迟珩便挤了进去,一看就看到了做男子打扮躺在地上的迟鸢,一旁还有断裂的马车,和摔在一边的马,又看见了一个陌生男子竟然想去抱鸢儿,吓得他呼吸一滞,随即心跳加速,反应过来就冲了过去。
“登徒子!住手!放开我妹妹!”迟珩一掌劈开了祝钊朝的手,祝钊朝躲避不及,饶是躲得极快,却还是挨了一下。
“你们干什么吃的?小姐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