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来,低声说:“别怕,跟我回去。”
歪嘴不乐意,继续骂道:“臭婊子说两句怎么了?小妮子长得挺漂亮,是个好货色,这么急着跳出来,别和她一样喜欢偷男人吧?”
顾婧嫣不想与他多舌,护着素玉往外挤,可人群将二人堵的水泄不通,耳边谩骂声不断,顾婧嫣忍无可忍,冷不丁大喝一声:“都闭嘴!”
众人声音稍低,顾婧嫣恼怒道:“只知看热闹,看热闹能给你几个破钱?咸吃萝卜淡操心,看了不该看的东西,迟早叫你们眼里流脓,头顶长瘤,回头到了阎王殿,合该投入油锅里两面翻炸!”
看热闹的人们歇了声,小门小户最怕这些报应,众人虽心有不满,见顾婧嫣愠怒,还是让出了道,顾婧嫣正欲离开,便听身后有人到:“慢着,哪儿去?”
顾婧嫣回头,是周隶,他瞧见顾婧嫣,登时竖起了眉,道:“好哇,又是你!我听闻门外吵闹,没料到又是你个小蹄子!你要带她去哪儿?”
顾婧嫣见素玉浑身青紫斑驳,便知她在周府里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她将女子护在身后,道:“我带她走。”
周隶冷笑一声,说:“笑话,本官的妾,是你想带走就带走的?来人,给我将她俩绑起来!”
周府中当即涌出一批侍卫,顾婧嫣拉起素玉便朝外跑,却被方才的猥琐男子挡住了去路。
“让开!”顾婧嫣急急道。
“刚才不是很厉害吗?现在又怕啦?”男人不坏好意地打量着顾婧嫣。
身后追兵将至,顾婧嫣顾不得许多,猛一抬膝,踹在那人腿/间,男人痛苦地弯腰痛呼,顾婧嫣顺势将他推倒在地,带着素玉跑向容盐铺,追兵来势汹汹,顾婧嫣将素玉送入铺子内,张开双臂挡在门前,大呼:
“都别过来!这里头可都是各家小姐,吓坏了你们赔不起!”
领头的侍卫停住脚步,身后众人也陆续停下,侍卫头子与顾婧嫣对峙,喊话道:“赶紧把人交出来!你只能躲一时,待小姐们离去,定然会被我们捉拿,识趣点,我们周大人还能给你好过!”
顾婧嫣冷笑一声,说:“你们不把女人当人看,倒还有理了?今日我就是要将她留下,不管什么周隶周奴的,都别想胡作非为!”
“她娘把她送给我们周大人,就是来当牲畜的,小娘们多管闲事!”侍卫头子怒声说。
顾婧嫣冲着他啐了一口,骂道:“满口胡言。”
气氛僵持,正此时周隶自侍卫们身后缓步上前,说:“顾婧嫣,我劝你识好歹,只会逞口舌之快,有什么用?你没钱也没权,脾气倒大的很!把那娘们交出来!”
顾婧嫣未及开口,便听有人道:“为难一个女子,算什么本事?”
顾婧嫣诧异回头,见众小姐中有一人上前,此女身着松花罗裙,头戴金钗,约莫十四五岁年纪。
周隶斜睨一眼,不屑道:“你是哪家的小姐,竟敢忤逆本官?你们这群人之中,有几家官位比得过本官的?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顶撞了本官,你们的爹怎么能好过?”
听得此言,诸位小姐有些动摇,站在前头的女子一叉腰,朗声道:“各位,咱们都是闺中待嫁的小姐,这位姑娘如此,今日我们若妥协,倘若他日嫁给这些老头儿的就是我们自己呢?你们可愿意?”
周隶面相刻薄,臭名远扬,小姐们花容失色,纷纷摇头,顾婧嫣见此,趁机说:“那我们就应当携起手来保护她!女子不相助,何人来助我们?今日我们就告诉外人,咱们不是任人摆布的玩物!”
屋顶上赶来的初一与十五相视一眼,初一说:“我觉着吧,夫人好似并不需要咱们帮忙,亏主子还日日叮嘱我们小心看护。”
十五点头道:“夫人没看起来那么柔弱,和一般的女子还真不同。”
初一颇为感慨地说:“我怎么觉着,主子讨到夫人的难度更大了呢。”
众姑娘见她目光灼灼,言语坚定,受之感染,渐渐地,她们不再畏缩,而是拥在素玉身旁,更有小姐取出荷包中随身携带的膏药,涂抹在素玉的伤口上。
顾婧嫣看着这一切,回头对周隶一笑,道:“周大人,请回吧,今日你无论如何也带不走素玉。”
周隶不不依不饶,指着方才首先站出的小姐,怒声道:“来人,给我查,此女是什么人?”
“不用查了。”
温和的声音响起,苏墨言缓步走上前,说:“此女是舍妹。”
看热闹的众人惊诧不已,顾婧嫣亦错愕,她竟是苏家二小姐!周隶恨声道:“我说这小贱蹄子怎么如此大胆,原来是靠上了苏家!”
“我办事凭自己的本事,我们只是合作关系。”顾婧嫣辩驳道。
周隶正欲破口大骂,苏墨言淡声说:“周大人莫要动怒,此处是苏氏的铺子,大人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为好,免得触怒家主,到时撕破了脸,双方都难堪。”
他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