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啊,珍娘,烨哥儿长到四岁,就没有大夫告诉你,他对酒过敏吗?”康王妃脸色沉冷,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姑母,奴不是故意的,是奴疏忽,还请姑母担待。”
苏卿雾眼泪叭叭地往下落,哭得我见犹怜,但云嫣却没半点心软。
“如此看来,珍娘似乎不适合照顾烨哥儿,不如把他送去我那,母亲是清楚的,我最喜欢小孩子,等痊愈了,妾再将烨哥儿完好地送回珍娘手里,母亲觉得可好?”
云嫣说得云淡风轻,苏卿雾却急了,抱住康王妃的腿大哭不止。
“姑母,万万不可,烨哥儿自出生起便和我寸步不离,离了奴他恐怕会哭闹啊,而且上次世子妃没让妾的这对儿女进府,烨哥儿心里对世子妃还是有些怕的。”
云嫣看向康王妃,她果然心软了。
苏卿雾的确工于心计,不过不急,反正她也没想这么快惩治她。
雍容华贵的一张脸敛眉,“不送去世子妃那,那你便细心照料着,世子妃派两个得力丫鬟来守着,确保万无一失。”
哭得几欲昏厥的人终于住嘴,拿出帕子掖了掖眼角。
“谢过姑母。”
云嫣离开海棠苑,
蓁迭在她身边替她打抱不平。
“分明是苏珍娘诡计多端,王妃却连个歉都不让她赔,这心眼都偏到太液池里去了。”
云嫣清浅一笑,“王妃对那位表亲如此敬重,对苏珍娘也爱屋及乌,看来我们以后要躲着她,不然脏水随随便便泼上来,我们可来不及洗。”
蓁迭了然,“小姐说的是,虎毒还不识子呢,苏珍娘还真做得出来。”
云嫣心想:害一个儿子过敏发烧又如何?为达目的,哪怕把女儿卖去青楼,她都使得出来。
她眼神一冷,临近栖梧苑,却感觉被烫到的地方隐隐作痛,额前冒出一层细汗,不自觉弓起身体,步子迈得更小。
蓁迭敏锐发现她不舒服,急急扶住她,“小姐,是不是烫伤的地方很疼?咱们快进去,奴婢去请大夫。”
到了东屋换下裙衫,云嫣才按住蓁迭,“库房里还有顾淮送的御医院的祛疤珍品玉容膏,你去取来。”
“奴婢这就去。”
云嫣刚解下裙衫,还未把贴合伤口的里衣褪下,便听外间碧纱橱传来声音。
她稍稍一惊,里衣半褪着回头。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眼前却是一惊,娇妍的一张
脸上浮起遍红,犹如三月枝头初绽的桃花。
“你怎么在这?”她慌张去掩衣服,手忙脚乱,对面男人却三两步走近,扯住她往怀里一掠,正巧掐中她腹上伤口。
云嫣浑身打了个激灵,被顾淮发现,“怎么,三两天不见,这么排斥我?”
说着隔着布料,用力在她肋骨下一按。
云嫣一疼,额角汗珠簌簌,嗓子里连哑音都发不出来了。
她惨白着脸,解释,“王爷说笑了,是奴身上不适,您先松开奴。”
如鹰隼般的眸光冷冷盯着她,犀利如薄刃,似乎要看穿她。
“几日不见,你的借口越来越拙劣了。”
说着强势按她去架子床上,期间外力按压推挤,她没忍住痛呼出声。
正巧院子里传来急切的脚步声,外间蓁迭推门而入。
“小姐,您的玉容……”
顾淮的侧脸线条绷得很紧,如蓄势待发挽起的厉弓,对上那双如狼如鹰的厉眸,蓁迭吓得小腿都在抖。
尤其他寒声,“药膏放下,人滚出去。”
蓁迭走了,一张脸又红又黑。
红的是白日就撞见肃亲王和世子妃的风月情事,黑的是肃亲王实在太不像话,这还是白日,就敢擅
闯康王府,这也太大胆了吧?
里间云嫣更是窘得说不出话来。
想要他轻点,奈何习武之人筋骨强健,她又不是他怜香惜玉的例外和偏爱。
药膏被蓁迭放在外间,他隔空丢过来,猎风拂过耳畔,差点砸在她脸上。
“还真伤了?”他居高临下,冷冷睥睨微伏在塌上的她。
云嫣觉得羞耻,又不想当着他的面换药,从塌上坐起,略微垂首。
“还请王爷在外间稍等,待妾上过药之后,再侍候王爷。”
顾淮却不按常理出牌,罕见地好声气问她,“伤哪了?”
“小伤,不劳王爷记挂。”
她想,顾淮的好脾气,一定是在外他的心肝宝贝宸贵妃给他好脸色了,就连不软不硬的反驳,他也没发脾气。
人自顾自去了外间,拿她博古架上的笔墨把玩。
里外间有屏风相隔,云嫣背对着他,咬牙小心翼翼给自己上药,披上衣衫。
等做完,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