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眼底蒙起一层黯色,呼吸都跟着断了。
猜到她怀孕的时候,他有过茫然,有过无措,有过期待。哪怕被他刻意忽略,但回想起来,他更多的还是欢喜。
他从未有过那样的欢喜,就像他从未有过那样的恐慌。
她睡着的时候,他会抚上那尚还平坦的小腹,甚至幻想着,那个孩子长得像她,也像他。
他会把自己所有会的东西都教给那个孩子,男孩女孩都无所谓,但他更希望是男孩,女孩要受生产之苦。
她生产那天,定是人生最痛的一天。
庄晏捏着勺子,在碗里转了转,勺柄与碗边碰撞,发出一串细小的脆声。
他紧了紧手,又舀了一勺粥,放在季云苏的嘴边,“你一天没吃东西,多少吃一点。”
季云苏发泄完后,只剩下无力感,她慢慢缩进被子里,“你走吧,我不想吃。”
庄晏静静看着她,良久,才起身,“饿了就跟我说。”
季云苏眼泪又簌簌地落,恍惚间,她似乎听到了一声很遥远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