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雀小巧的腮帮子轻鼓了一下,似是想到了什么气恨的咬了下牙,她问:“这酒你们都喝了吧?”
酒?难道和酒有关?可他们都喝了呀!
众人面面相觑,下意识的点点头。
其实莲雀一直是享乐派,可她早脱离了火王族养尊处优的生活,所以她平日里除了战斗便是琢磨赚钱的法子,这浮莲云海其实是她置办的产业,这些年在她雇佣的貔貅族的打理下蒸蒸日上,可给她赚得盆满钵满。而这火莲王酒,便是她揽客的特色之一。
莲雀深叹口气说道:“我可是下了血本,火莲王酒,乃火王族最珍贵的宝物之一,最大的功效便是净灵。寻常人喝了脱胎换髓修炼事半功倍。至于罗林,他这是魂上被人印了致命的脏东西喝酒之后才会如此,净火烈性,能在他魂上帮他灼烧掉那附在他魂上的东西,他的魂之前便被这东西影响,又如同一个战场般经历了这么一番打斗,不虚弱才怪!不过我方才已经替他补了补魂,现下他只要好好休养一番就行了。”
“这么说要不是今天凑巧你给我们上了火莲王酒,那罗林就会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被人祸害了?”彩星不由感到一阵背脊发麻,这也太阴损了,让人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那这脏东西…是什么?”柳宥云皱眉问道,如此有针对性,鬼族可最怕的就是针对魂体的东西。
“还能有什么!”时跃不屑的冷笑一声, “魂蛊、魂蛭、魂线…不就这些吗?这些年那些反对白鬼涯和鬼族的势力不可劲儿研究这些,照我看这些都是不入流的暗算手段,也不知道罗林是怎么突然就着了道!”
实际上自鬼族在白鬼涯带领下一家独大后,便总有些不满鬼族势力的修灵师使些小打小闹的绊子,不过鬼族大多魂体极强,很少有真的中招的,便也未激起水花,只是有些膈应人罢了。
莲雀没有开口,她也直觉有些奇怪,往常的魂蛊之类能有这么厉害吗?隐匿的如此之深,同时又确实致命。不过莲火太过霸道,把那东西烧的一干二净,都没有线索可以追究。
“即便如此,也足够阴毒。”柳宥云向来谨慎,并不敢等闲视之,“可惜我们现在也没有什么头绪。再者说这些活动早在几年前便被赏罚司镇压下去了,这次罗林招惹的祸事,更有可能是与他有仇怨之人下的毒手。”
彩星不由举爪提出盲点,“罗林我们可都知道,清清白白单身宅汉一个,平时除了和我们做任务便是自己修炼,谁没事会害他啊?”
几人不由沉默,的确,实在也想不通罗林何时惹上了这么个仇家。罗林本是往生界中一名独行苦修者,后来一入职赏罚司便进了他们小队,除了修炼和做任务没有其他爱好,有私仇的可能性小之又小。
“看来也只能等他醒来再说了。”莲雀看着此刻面容十分安详的罗林,无奈摇摇头。
仇敌…仇敌?陷入沉思的时跃脑中电花火石般闪一个画面,他面容扭曲地“嘶——”了口气肃声说道:
“等等,你们还记得原秀臣这个人吗?”
柳宥云眉头一皱,和时跃对视一眼,果不其然互相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恶心与恍然。
“原秀臣?哪位?”莲雀茫然的眨眨眼。
“啊!我想起来了!”彩星突然激动的一拍手,说道:“我们小队队员上一轮的司内考核任务是要去寻回鬼族至宝榴花翎,本来费尽千辛万苦已经拿到了,结果突然冒出来一队人马说这是土王族内部的至宝让我们赏罚司不要插手,我们当时就火了!这明明是鬼族的东西他们怎么空口乱说,根本没有理他们直接准备走,但是没想到他们直接开始动手,对方十几个人都不弱,我们应对的有些吃力,本都是在专心打着呢,就看到他们之中为首的的那个男人突然…”
彩星有些难言的咽了咽口水,望向时跃和柳时跃,果然看到他们抚着额头面有难色,她只得艰难的说了下去:“那人长得干瘪瘦小贼眉鼠眼,眼皮耷拉着,鹰钩鼻下面还有两撇长到垂至胸前的八字胡。他本来都没有加入战局呢,一直坐在一旁看戏,突然不知道怎么的就一下子就脱光了身上的衣服,怪笑着直接痴缠上了罗林的身体,嘴里不停的哼着些不堪入耳的话语,整个人还在他身上蹭来蹭去舌头伸出来乱舔,手还,手还伸进了罗林裤子了…”
莲雀眼角微抽:“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没见过罗林这么愤怒过,他对我们吼了声让我们拖住那人的手下,直接把那男人打成重伤,原来那男人弱的不行,就是他手下都挺厉害的。我听他们手下叫骂才知道那人原来是土王族里面个很有些权势的子弟,叫原秀臣,不过最怪异的是原秀臣被打成那样甚至没有扣下我们,还对罗林说什么,‘宝贝,这边是你对我的奖励吗?我被你打的很舒服,等我养好这次的伤再来找你’云云…”
时跃打了个寒战,似乎听彩星再说一遍都是折磨,他一回忆起那人蝗虫般的干枯猥琐的光裸身体便浑身鸡皮疙瘩:“我发誓我这辈子没见过这么恶心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