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颇有经验,先帮自己把袖子撸起来,坐在小凳上轻抬起周莹莹双脚。
褪去鞋袜,这药汤果真有效果,没有那么浮肿的双脚每个小脚趾都莹润可爱,裴远忍了又忍,真想亲一口。
周莹莹看裴远专注的在帮她按摩,她哪里会知道裴远满脑子都是亲一下,为了孩子好,她现在并不会像第一次那样难为情,只是看裴远太过于认真的搓她的脚丫子,还是很尴尬。
不过她印象中,父亲疼爱母亲好像还不曾帮她洗过脚,也许是他们相处的时候太少,父亲还来不及做。
这世上除了自己的母亲,还没有人对自己这样好过,哪怕是因为腹中的孩子,他爱屋及乌,若是那日裴远说的醉话都是真的,她要不要如他说的一样,给他一个机会,让孩子身旁有父母常伴。
裴远臆想了许久抬头对上周莹莹的目光。
“怎么了?这么看我?我脸上有脏东西?”裴远心虚的用湿漉漉的手胡乱摸一下脸。
“你也不先擦下手,刚刚脸上没有东西,现在有了。”周莹莹帮他把脸上水擦干,这还是自己洗脚水,裴远就这样毫不顾忌的往脸上摸。
“呵…”裴远傻笑两声,媳妇给他擦脸了。
也许周莹莹也是对他有了情意,不知不觉中,裴远心中欢喜,如果心里没他,怎会愿意让他触碰,同床共枕这些日子她并不抗拒自己的靠近。
人真当是无法满足,当初只想周莹莹留在自己身旁就好,现在他想要的更多,想摸摸她抱抱她,最好还能亲一亲。
清明节后日子一日热过一日,周莹莹提前换上了轻薄的纱衣,这原本是夏日才穿的。原先只当生个孩子就是几个月的事,这几个月太难熬了,还有三个月才能等到孩子出生,那个时候更热,周莹莹都不敢去想到时候该怎么办。
晚上睡觉身旁有裴远这么个大火炉,他身上炙热的体温烤得她总是睡不下。
裴远为了和她一起睡同张床,每夜都提桶冰凉的井水擦身,若身上变热了,就再去擦,这样凉冰冰的让周莹莹夜里睡迷糊了抱着他不撒手。
裴远正想这样日日陪着周莹莹,恰好遇上皇上生辰,周边几个小国都要进京贺寿,为防上次裴远不小心中了异族公主情毒,整个皇宫加大戒备,裴远作为统领,自当日夜坚守岗位。
“世子放心,我在家中会照顾好自己,还有几位嬷嬷都在这府中,你安心当差,皇上身前当差不可马虎。”裴远今日回来后让平安帮他收拾几件衣物,自己却拉着周莹莹千嘱万咐。
周莹莹自然看出他的担忧,他经历母亲难产,本就比别人多一份对生儿育女的恐惧。
只是在圣上面前当差更是马虎不得,常言道伴君如伴虎,一个不慎就是吊脑袋的罪名,她可不想裴远为了她有何差错。
裴远怎么放心,他没有在这最关键的时刻日日陪着周莹莹,就怕万一,这个万一是他承受不起的结果。
“要不我去请江太妃过来陪你,左右这寿辰也须一个月,一个月后我便能向皇上告假回来陪你。”
“义母在庵堂里住习惯了,我这是生孩子,又不是生了什么不不治之症。”
“不许胡说!”裴远急忙捂上她的嘴。
不是裴远不放心,只是这府中他信的过就是祖母,祖母年纪大了,精力难免不足,哪能时刻关注周莹莹。
“世子放心,还有婆母呢。”宋氏自从裴霏嫁了出去,几乎也很少出门。
“是,我该去同她说说。”裴远这才想起宋氏,为了周莹莹,他可以放下身段求宋氏照看。
周莹莹看着男人大步流星就要去找宋氏,无奈摇摇头,劝不住他就让他去,这样能让他安心当差就好。
宋氏听丫鬟禀报裴远求见她着实惊讶了一瞬,她自进裴府这么多年,裴远从不曾踏进她这个院子一步。
听闻裴远来意后,宋氏说不出心里那种苦涩,一个为了自己妻儿能对自己低头叫母亲,他的父亲她的夫君,却十几年不曾看她。她唯一的女儿出嫁了,大半生对这裴府的芥蒂也放下,该好好改变怎么对裴远这个继子。
“傻孩子,那也是我的亲孙儿,我照看她谁照看?你自己在宫里当差也要小心谨慎,如今,这府里都是倚仗你,却也不必太卖命,好歹母亲还有些嫁妆,还能周转得开府中开销。”
“多谢母亲。”裴远也不料到宋氏这般好说话,其实她也是个可伶的女人,而这些都是他父亲懦弱无能带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