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回去。
她也是心疼她的曾孙,这一大早跪来跪去,昨日又劳累了一日。早些让周莹莹回去歇息。
裴远看着周莹莹收礼,她莹白的脖颈戴上祖母送的珍珠,更显肌肤雪白。还有她头上太过素净,只一支珠钗便无其他,送了周莹莹回房,他转身出去,他记得收拾新房的时候他好像把那个箱子放到了书房。
红樱正把周莹莹今日收到的礼归置起来周莹莹昨夜睡够了,时辰也早,干脆拿上绣架做上小衣裳,她信如昌平公主所说,肚子里的是女儿,还给小衣服服绣了几朵花。
裴远拿着小木盒,一进屋就看见周莹莹拿着小衣裳在头上比划,笑着和红樱说好像做大了。
阳光透着窗棱洒进来,裴远眯着眼睛看他以后孩子的母亲,柔静的脸庞被光辉笼罩,竟生出些不真实之感,这样的场景好似梦里才有,他的母亲应该也是这样曾经无比期盼他的到来。
握紧了木盒,裴远暗自发誓,他要给孩子应该有的一切,不让他像自己,卑微又可怜的活着。
对孩子好就得对孩子母亲好,他送她这簪子是应该的。
“世子回来了。”红樱看到门口站着的裴远,站起身来要去给他们煮茶。
“这是孩子的衣裳?”裴远走近,坐在刚才红樱坐的位置上,看着周莹莹手中的小衣裳,可真小,差不多和自己的手掌一般大,这孩子有那么小吗?
“嗯,世…我闲着无事先做,也不知能不能穿?”周莹莹想起他说的不能再叫他世子,可夫君二字又实在叫不出口。
“太累了就叫绣娘去做,嗯,这个你拿着。”裴远把手中盒子放上桌。
“这是什么?”周莹莹打开一看,是根玉簪,她从未见过如此精致的簪子,这样打磨恐怕得用一整块上好的玉石,一看就是珍贵无比。
“这般贵重,我不能收。”
“是朋友送的,不值钱,你收着,这个女人用的我也用不上。”裴远轻描淡写,他自己也不愿去回想当初跑回去买这个簪子他心跳得有多厉害。
难不成是自己看差了,这么好看的簪子不值钱。
“那我先帮你收着,你要用再和我拿。”周莹莹也不揭穿他,谁会送他个女子用的簪子,只怕他不知哪里寻的,自己就当帮他收起来。
裴远见她收下,低着头装做看衣裳,越看嘴角越翘。
江望川昨夜大醉一场,这回刚醒来,他竟不知裴远那厮心思这么深,说好的公平竞争,他一定是使了见不得人的手段,才叫周姑娘同意嫁他。
好个裴远,近水楼台,先得月,自己还没能再见周姑娘一面,这下就成了裴远的妻子,他昨天心痛难耐还得露出苦笑去喝喜宴,还得掏腰包随礼,怎么感觉他如今人财两空,昨夜喝个大醉,今日醒来,头疼心也疼。
他要同裴远这厮绝交,可一想绝交了就更见不到周莹莹,没办法向她揭露裴远的真面目。
不绝交真见到了周莹莹,那已经是朋友妻了,不能欺,他又跌跌撞撞起身去拿酒喝。
“你还喝?哥哥你当初劝我说裴大哥不是良人你说的有理有据,今日自己怎么也糊涂了。”江望月知道哥哥难受,可看他又在喝酒她恨恨的夺过他的酒瓶。
“小月,你来了,裴远真不是好人。”江望川气死,连个苗头都不给他说成亲就成亲。
对了,那次跑去送东西去庵堂,还有跑去抢他看中的簪子,这些都是苗头。
“他是好人不是好人,周姐姐再如何好,她如今已经是裴大哥的妻子,你不该再对她有何念想。”江望月也在心里告诫自己,裴远成亲了,同她日后再无一丝可能。
“小月,你说裴远心肝怎么那么黑,他耍手段啊,肯定是,我要去问周姑娘。”江望川又有五分醉意,挣扎着就要出去。
“哥你是真醉还是装傻,周姐姐若不愿意,裴大哥使什么手段能让她心甘情愿嫁他?”江望月生气的把江望川拉回房。
这句话如雷霆震耳,把江望川震醒三分,他脱力的顺着江望月拉他的力道摔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