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吃了药再睡。”以为她睡着了,女人声音拔高了点。
她声音飘渺:“席言呢?”
女人公式化的语气:“席少爷已经走了。”
许久一阵的静默。
闻徽神情淡了下去,没什么力气地说道:“东西放下吧,我待会儿吃。”
女人似乎在犹豫,可也催不动闻徽,站了一会儿嘱咐两声便出去了。
女人走后,过了许久,闻徽爬起来把衣服穿上,又躺进了被窝里。
那药她最终也没喝。
睡到半夜,身体开始发烫,全身乏力,头昏脑胀,抬胳膊都费力。
她迷迷糊糊地想找手机,根本不记得手机和包包还在酒吧里。
难受充斥着全身,无端想掉泪。
脚步虚浮地出门,楼下空空荡荡连灯都是灭了的。
她撑着脑袋,走回去看见了床头柜先前放的药,就着冷水吃了那药,窝回床上,只盼快些睡去。
烧得厉害,意识很快不清晰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感受到手背上有刺痛感。
她无力地睁眼,眼前是医生正在给她打吊水输液。
她无声地看向四周,还是在这里。
那个女人站在一旁见她醒了,小声道:“闻小姐,你高烧不退,现在给你输点液。”
她没反应,眼皮重得厉害,又闭上了眼沉沉睡去。
闻徽的这场病来势汹汹,她高烧反复,昏昏沉沉在床上睡了两天,女人想尽办法让她进食却无果,只能靠着营养液来维持生命体征。
又过了一天,闻徽意识才清醒起来。
还在输液,她望着天花板出神。
女人照例来劝她吃些东西,闻徽的脸在这短短两三天肉眼可见地消瘦下去,又没血色,看着可怜,“总归是要吃一些,人才有力气。”
她敷衍般地嗯了声,没打算动,完全感受不到饿意。
女人出了门,抬眼看到那抹身影站在门外,也不知站了多久,“席少爷。”
闻徽蜷了蜷手指,睁眼看过去。
那人在门前寂静地注视她,或许是刚从外面回来,他一身外套都未脱,黑色的棒球帽遮住了眼睛,只留出下颌,高而清癯,怀里抱着他捡的那只流浪猫,手有一搭没一搭地顺着毛。
猫恃宠而骄,尾巴悠闲地摆来摆去。
闻徽倒也没看多久,重新闭上眼,语气幽幽地道,“怎么,来看我死了没?”
席言并不说话,不大理会她带着刺的话,从表情看很难在猜出他在想什么。
许久一阵的静默。
闻徽抬眼看他,扯着唇笑了,有些苍白,有些沉寂,命令道:“你过来。”
席言未动。
两人氛围僵硬。
“席言。”她稍显不悦。
静静对视一番,他终于出声:“做什么?”
闻徽撑着坐起来,看见他一脸警惕,不耐开口:“我一个病人还能把你吃了不成?”
“……”他不语。
又不说话,她恼了,“算了,你出去。”现在生病了,懒得跟他较劲。
她彻底安静下来,孤零零坐在那里,像弯苍白静冷的月,更显得落寞。
他静默一阵,还是走过来。
闻徽闭着眼,感觉他伸手碰了碰她脸,用的手背,感觉冰冰凉凉的,应该是在试她的体温。
不是不来?她在心底冷笑。
他很快要收手,闻徽手疾眼快抓住他指尖,他愣住,立马想挣脱,她捏的更紧。
“只许你碰我,我碰不得你?”
她语气很差,她现在对他满肚子怨气。
她的脾气莫名其妙,席言若有所思地垂眸端详她。
女人浑身金贵端着脾气,像只呲牙咧嘴的猫。
沉吟片刻,席言说:“我手摸了猫。”
闻徽无语沉默,松了手。
看他怀里的猫更是刺眼,“把这脏东西扔出去。”
席言强调:“这是我的房子。”
可怎么看,闻徽语气都理所应当的像是这栋房子的女主人。
闻徽面无表情,“那你是不是要说,该出去的是我?”
她知道她在说什么厚脸皮的话,可就是不想在他面前讲理。由着性子,胡乱发泄。
他情绪一瞬间低下来,反问,“不然呢?”
像是在较着劲。
她冷笑一声,“好得很,我现在就走。”
席言又是一愣,她何时这么听话了。
他站在一旁,看见闻徽利落地拔掉针管,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下了床。
“你……”等病好了再走,别逞强。
这几个字想说出来,她便站停了。
她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