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伴来这里。”
闻言,闻徽竟然笑了,语气轻漫:“弟弟,你是不是扮席言上瘾了。”
他指甲掐进手心,“我没有扮演他。”
她轻嗤,“是谁在学着他叫我姐姐。”
他无言以对。
她轻描淡写道:“你喜欢我?”
真聪明啊,她一句话下来他像是孙悟空被压在五指山下一样动弹不得,自以为隐晦的心事被毫无准备的掀开,耳根好像烧了起来,他几乎不敢看她的眼睛。
“是…我喜欢你。”
无论怎么样,他都必须开口承认,否则以他自己的勇气将会错过告白的机会。
她永远镇定自若,摸不清冷静和安宁是她的性格底色还是她赖以生存的保护色。看见他那么纯情,她终于露出好笑的神情,靠近他低声开口:“赤莫,你是想成为席言,还是想取代席言?”
句句都是席言。
他喉结微动,哑着声音:“你们已经分手了。”既然已经分手,他就有追求他的机会,与席言已经没有关系,他更不会成为席言的替代品,他要以新的身份站在她身边。
“那又怎样呢?”她冷淡地看着他,话说得毫不留情,“你全身上下哪点比得上他?我眼光这么挑怎么会看上你,离我远点,别老在我跟前晃来晃去。”
她在夜场做美丽坏女人的时候很得心应手。说话狠心又刻薄,却又让人为之着迷。
在闻徽明确表达对自己无感时,他是有剧烈的痛感的,这意味着他企图在她身上寻求一个无望的奢念。
他眼眶忽然就模糊了,艰涩地望着她,而闻徽面色冷淡地离开了。
再后来,他们一直都还在同一个地方碰见,但她偶尔光临是客人,他是服务生,就算遇到了,她也眼不斜视的从身旁走开,没有任何交集。
他以为没有机会再靠近她了,但哪怕是远远的看着她,也算一种安慰。
直到有一次他被醉酒客人刁难,闻徽出声帮她解了围。围观者散去,她站在那里散漫地凝着他。
他全身狼狈,满身都是酒水。
“谢谢你帮我……”他顿了顿,忽然止住了话,因为她突然间靠得很近,能看清她浓密的睫毛和因酒精变为玫瑰色的脸颊。
“这些地方的人,你得罪不起,也高攀不上。既然是学生就好好念书,换一份工作。”
他稳住呼吸,“谢谢你关心我,我暂时不打算换工作。”
“那如果我再也不来这里了呢?”
他抬起眼看她,她多聪明,知道自己有因为她的原因才留在这里。
“赤莫,其实你长的也挺好看的。叫声姐姐来听听。”她眼睛有戏谑的笑意,仿佛在等待着他的退缩,看他知难而退。
他偏偏没有,看着她眼神真挚:“如果你开心的话……”他可以叫。
“不必了。”她突然冷淡地打断他,戏谑的目光瞬间变得兴致缺缺。仰头将冷酒一饮而尽,话语更加凉薄:“等我无聊想听了再找你。”
像是把他当做无聊时的消遣。
她起身离开,冷冽的灯光笼罩着她,将她的身影衬得清远又缥缈。他的眼睛忽地就被刺痛了。
“你心里还有他吗?”
忽然身后的声音响起,她止住了脚步。
“你说什么?”她偏过头。
他只是重复:“你心里还有他吗?”
席言离开快有半年了。
她沉默地望着窗外昏暗的夜空,“没有。”良久后嗤之以鼻:“你以什么立场这么问我?”
他轻松起来,脸上重新恢复正常的神态。
眼睛也明亮起来。
他知道闻徽对他的轻松百思不得其解。
她不知道,在他心里,只要她坚决地把席言剔除她的生活,即使心里还放不下也不是问题。他会帮她跟过去一刀两断,迎接属于他们新的以后,以两颗轻盈的心作为基础。
闻徽还在一言不发地望着他。
短暂的时间里,她忽然想起了席言的眼睛,想起他望着自己时的样子,也是如此明澈。
后来几天她也没来找他,甚至不再出现在这里喝酒。
他每天伴随着无言的失落望向她经常坐的那个位置,她真的不来了吗?
他甚至没有她的联系方式,如果她刻意避开他,他可能连见她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他在不安了一个星期后,决定去她小区门口等她,期望着能见上一面。
那天她回来的很晚,身上隐有酒气。
他走到她身边,在她微微失神之际强势地拉起她的手:“闻徽,你上次说要找我。”
夜晚的城市热闹温馨,灯火通明,繁华如斯。闻徽静静望着高楼之上的万家灯火。
赤莫已经长得很高,低下头看她。
闻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