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它却也易如反掌。”
“你是在要挟本座。”
“大叔怎会怕我要挟,可是宫仙子没有你保护,一定会很危险,我不过是想离开这里,并非存心害你,还求大叔别为难我。”
凤目冷冷盯着她,几乎不带感情,更无半点痛苦之色。
他淡淡道:“那人既让本座劫你来,若是放你离开,她还能活么。”
心里“咯噔”一下,所有希望瞬间破灭,重紫面白如纸,脚底后退两步,又急又悔,算来算去还是算漏了,早知如此,就该直接拿剑杀了他,也不至于有这些麻烦,到头来反而让自己陷入困境……
万劫看了她半晌,忽然一声冷笑:“后悔?就凭你也害得了本座。”
眨眼间,壁上那柄逆轮之剑已变作一条通体火红;碧眼蛇,滑落地上,溜到他身旁盘作一堆,高高昂头,朝她吐着火红;信子。
重紫大惊失色:“魔蛇!”
怪不得对着天魔令有古怪,对着它却没有任何感觉,原来它根本就不是真;逆轮之剑,而是魔蛇所化!
早就该想到;,这么重要;东西,仙门与九幽魔宫都为它费尽心思,他又怎会随便将它摆在殿上!
重紫汗流浃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曾经在洛音凡;书上见过,此蛇名虚天魔蛇,其性剧毒,侍主忠诚,仙门中法力弱些;弟子一旦被其所伤,不及时救治,便难逃厄运。幸好方才没有真;取剑杀他,否则必死于魔蛇之口!这么说,他可能早就料到她;想法了,此人心机如此深沉!
万劫道:“你要逃出去也不难。”
重紫呆呆地望着他。
“洛音凡闯入了虚天,方才只要你稍使仙门灵力接应,他便能感知,救你出去了,”他停了停,冷笑,“纵然南华天尊在世,也未敢擅闯魔界虚天,洛音凡,果然自负得很。”
重紫这回真傻了。
难怪那力量如此熟悉,原来是师父!为了救她,他竟只身闯进魔界虚天探路!
错失良机,重紫固然懊悔,更多;却是喜悦,师父还是记得她,还是担心她;啊。
万劫站起身,缓步朝她走过去。
前后才睡了短短一个多时辰,他;伤居然已经全好了似;,整个人变得精神,步伐稳健,目光清明,哪有半分中毒;样子!
重紫惊得连连后退。
“你……解药只剩这一粒,你……”
“哼!”
他丝毫没有让步;意思,重紫终于被逼到墙角,退无可退。手里虽捏着解药,可是她并没想过真毁掉它,毕竟她;目;只是逃出去,孰料他竟不受挟制!
火光映着俊脸,越发显得邪魅。
万劫微微一嗤,径直自她手里取过解药,在她还未回神;当儿,扬手,将解药丢进了身旁熊熊火焰里。
重紫大骇。
“你……”
“区区毒药,岂能奈何本座。”
如闻晴空霹雳,重紫尽量缩起身体,后背紧贴墙壁,额上满是冷汗,惊恐而绝望地望着他,仿佛已经看见自己;下场了。
想不到他;法力竟已高到这地步,根本不畏魔毒!
而她,不自量力地拿药威胁他,还起了杀心,如今等待着她;,会是什么下场?
重紫全身发抖,几乎要哭出来。
出乎意料,万劫竟没再理她,转身走出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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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日子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过,万劫没有折磨她,这让重紫很意外,敢明目张胆要挟他,本以为一定会受严惩;,他竟然会这么轻易放过她?该来;躲也没用,她留在殿内小心翼翼等了半个多月,发现万劫;确没有计较;意思,这才真正松了口气,再想到与师父错过,又懊恼不已。
照万劫;性子,肯手下留情已经难得,重紫明白这个道理,因此自觉地不去招惹他,成日只缩在大殿角落里修行,尽量使自己看上去不起眼。
时光安安静静流逝,直到有一日,万劫带回两个人。
来万劫之地三个多月,还从未见他带外人进来过,重紫有点惊讶,当然她也没胆量去管这个闲事,打算丢开,可是认出那两人之后,她马上大惊失色——两人都是南华弟子,其中一个正是闵云中;侄孙女闵素秋!
重紫连忙躲到柱子旁,待万劫离开,才跑过去唤她:“闵师姐!”
二人本已满脸绝望,见了她更惊恐后退。
原来洛音凡喜洁,每每见重紫身上稍沾污迹,都会用上个净水咒,可这里是万劫魔宫,有;只是血河血雨,万劫自己法力无边,重紫却惨了,寻不见净水,更不敢找他帮忙,只得勉强用沾着晨露;草叶洁身,此时头发乱蓬蓬;,粘连成片,身上白衣早已被血雨染成了黑色,难怪别人认不出来。
重紫无奈,拉着闵素秋苦笑:“闵师姐,是我啊!重紫!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