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感叹号。
季礼等着周总下一句吩咐,下一秒却见男人拿起椅上挂着的大衣,经过他时留下一句“帮我订回瑜华的机票,你和张秘留在这负责收尾阶段。”
“好的,周总。”
您放心追妻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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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穗岁组了个酒局,邀请了昔日的朋友。
看到她发来的消息时,舒微正躺在家里的床上翻来覆去。她始终想不明白,上一秒夸她可爱的男人,下一秒就要做别人的新郎了。
因此,即使在她听到周羡抵达瑜华的消息后,依旧心乱如麻,不知道该怎么和他开口。
夜色渐浓,黑色限量款布加迪停在路边,靠近young club的空气弥漫着醉人的微醺感,她一进去,就被霓虹错乱的光线乱了视线,劲爆的音乐欢畅轻快。
干脆一醉解千愁。
时穗岁刚上完厕所回来,就一眼捕捉到窝在卡座沙发角落的她,手机屏幕的光映在小脸上,桌前摆了许多空酒杯。
“可以啊,酒量见长。”时穗岁讶然,在她身边坐下。
舒微目不转睛看着手机,几杯酒下肚,全身散发热量,提起了点劲,“在国外可不是白待的。”
和舍友通宵喝酒玩骷髅牌也不是少有的事。
想起要和时穗岁哭诉的事,她举着手机到时穗岁面前——
“你看。”
嗓音轻颤,浸润着酒意。“他一点都不在意。”
时穗岁眯了下眼睛凑近。
…
舒微:我成功追到他啦,还和他接吻了。
yulan:嗯。
舒微:吻技挺好的。
yulan:那…恭喜你?
她变本加厉:说实话,接吻的体验感赛我第一个接吻的男人一个珠穆朗玛峰。他真的笨死了,连接吻都不会,白比我大那么岁。
新男友是假的,可他却是真的没再回过消息。
上周,除了在周羡办公室里看见那张照片,舒微翻到书的第一面,还写着一个英文名:yulan。还没消化完这份喜悦的时候,就传来周羡联姻的消息。
时穗岁还没看完,手机就被抽走。
她掩面伤心欲绝,泣不成声:“就算我去结婚,养几个小白脸,甚至在路上随便抓个男人接吻,他可能都不会放在心上。可是为什么我一想到他要娶别的女人,会这么伤心?”
还没等时穗岁拿来纸巾给她擦眼泪,舒微用手背自己抹了抹,抽噎了两下,摇摇晃晃站起,似要不醉不归。
“凭什么他的存在能左右我的情绪?过了明天,我就辞职…我这辈子不会再想见到他了!”
凌晨三点。
周羡家的门铃响起。
一拉开门,她倚着门边努力维持站定的姿势,带着一身酒意。
许久没说话。
随后,半睁着困倦又朦胧的眼眸,步履虚浮向他走去,边张开双臂——
然后抱住了他。
侧脸贴着男人温暖的胸膛,舒微收紧手臂,“想这样抱你很久了。”
衣领被揪开。
“我不是你新交的男朋友。”
怀里又空了,她眨眼,微涩道:“我知道啊…你是周羡。”
缓缓垂下头,视线落在他的居家拖鞋上。不久的将来,这里会住进一个女主人,和他穿成对的拖鞋。
她伸手扯了扯他的衬衫衣角。
“周羡,你可怜可怜我吧,我爸不疼我,我妈也不爱我,现在连你也不要我了……”
“我是你最讨厌的人,平常被你嫌弃多管闲事,烦人精。”
周羡垂眼,手掌抚着她的侧脸迫使她抬起头,嗓音微哑,“舒微,再看清楚我是谁。”
嗓音熟悉清洌。
被喊了全名,水光潋滟的眸底多了几分清醒,却是毫不犹豫地上前又抱住了他,她眉眼弯弯,声音柔软。
“我知道!你对自己的概括很准确嘛。”
“周羡,你怎么这么好骗呢?男朋友是我胡说的…或许你说得对,”
她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歪着脑袋,“我以前是迫切需要别人的关注来填补童年的缺憾,可对你,我又不仅限于此了。”
缓缓抬手摘下他鼻梁上架着的金丝镜框。
他的眼睛特别好看,只看着她的时候最好看。
舒微一手轻抚他的喉结,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慢慢解下他的领带。
“yulan,是玉兰的意思吗?”
话音一落,周羡搂着她的腰的手紧了紧,便什么也猜出来了,温热的手掌盖上她的手帮她顺带扯开自己的领带,语气诱哄道,“关于联姻,给个解释的机会。”
可此刻舒微什么也听不进去了,领带掉落在地,她看着那袒开的衣领下裸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