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吗?
她跟那人像吗?
或许吧,不然唐子晋也不会让她来书房,劝明荠入睡。她不想去追究那人是谁,也不想明白她们之间哪里相像,现在她就是她,虽然不记得过去,但以后,她会按自己的方式活着。
安神香似乎起了作用,方映渔眼皮子打架,实在撑不住,沉沉睡了过去。
在她呼吸变得绵长之后,明荠站起身,从案台边走了过来。他无声看着方映渔扭着脖子入睡的别扭姿势,然后轻手轻脚将人抱了起来,放在了案台旁边的几榻上。
方映渔睡得很熟,这一番挪动,她并没有醒过来,而是翻了个身,继续睡着。
夜深人静,安神香燃到了尽头,烛光也闪了闪,快熄灭了。
明荠换了一根蜡烛,重新坐在案台后的椅子上,将方才晕开的宣纸揉成一团,扔在了一旁,提起笔,从头开始写。
等到下一根蜡烛熄灭之前,明荠写满了整整两大篇纸,他小心叠好,放下了笔。
屋外有虫鸣,似乎是丑时了。
明荠伸了个懒腰,扭头看向几榻,方映渔侧着身,头挨着靠几,发丝凌乱地遮住了脸,似乎冷了,缱绻着身子。
书房没有毯子,明荠让人拿了一个,给她盖上后,坐回了椅子上。
蜡烛燃烧掉最后一点线芯,灭了。
书房漆黑一片,明荠趴在案台上,听着方映渔浅浅的呼吸声,也睡了。